小厮领了徐问宁进了正厅,通禀完徐玉笙后就自觉退下了。
清河退到厅外等候,徐问宁见了徐玉笙,规规矩矩唤了一声:“请爹爹安。”
徐玉笙应了一声,又指着言中邦对她说道:“问宁,这位是你言伯伯,是长帆的父亲,你快去给你言伯伯问个好。”
“问宁见过言伯伯。”徐问宁简单扫了一眼言中邦,看两个人的脸色并无怒意,她大概猜出来她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问宁,你言伯伯过来是为了你与长帆的婚事而来。”徐玉笙开口这句话,让徐问宁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爹,今日晌午言家二少爷过来就是要解除婚约的,既然二少爷也不愿意,女儿也不愿意,强行定下了婚约,也是乱点鸳鸯谱啊。况且,女儿也已经跟言家少爷说清楚了,婚约就取消了。”徐问宁毫不掩饰的说清了。
徐玉笙气得拍案而起,“胡闹!”
“玉笙兄弟,切勿动气。”言中邦看面前父女俩针锋相对,言语有了冲突,连忙起身劝和道,“若是为了犬子的事,倒是真真不能破坏了你与问宁侄女的父女情分。”
言中邦从中说和,徐玉笙脸上的怒意这才消了几分,语气上依旧没好气:“还不快跟你言伯伯认错!”
徐问宁觉得自己并无错处,她扬了扬头,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
徐问宁的这一动作,让本来怒意消减了些许的徐玉笙再次恼怒了起来:“徐问宁!”
张氏这时从外边进来,唤着徐问宁的名字:“问宁,你去厨房给言伯伯取些点心过来。”
徐问宁点头,“是。”说着,她从正厅里离开。
徐问宁一走,张氏上前劝徐玉笙道:“你何须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
徐玉笙叹了口气,招手让张氏坐在一旁,他对言中邦惭愧一笑:“言兄见笑了。”
“能理解玉笙兄弟的难处,我家犬子也是如此。”言中邦继续开解道。
“我们这些做爹娘的,本就想给儿女寻一个好婚事,孩子们过得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徐玉笙语气怅然,张氏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也是难过。
言中邦余光留意了一下厅外的天色,徐府二院的几个下人正一一的点着厅上挂着的灯笼,他站起来,笑道:“玉笙兄弟,天色不早了,不便多叨扰,我就先回去了。”
徐玉笙送言中邦到徐府大门外,张氏手提着一盏灯跟了过来。言中邦在小厮的搀扶下,提着衣摆上了马车,他掀开轿帘冲徐玉笙挥手:“玉笙兄弟回去吧!”
“一路顺风。”
徐玉笙目送着言家的马车驶离了视野内,他又挽着张氏的手回了正厅。
正厅里,徐问宁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帕子。
徐玉笙一进厅门,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就一阵火气。
“你给我站起来!”徐玉笙大声呵斥道。
张氏拍了拍他的手,“你何须这样训斥她?”
徐问宁乖乖站起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