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宁离开了前厅,言长帆还在原处坐着,启加给他扇了扇扇子,“二少爷,二小姐都这般拒绝您了,你还执着这婚事做什么?”
言长帆望着徐问宁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不明白,这个世上,能遇见一个能猜透你心思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何况还是一个让你心动的人。”言长帆站起来,“也罢,我们回去吧。”
“是,少爷。”
徐问宁回了房间,清河早早备好了茶水糕点,“小姐回来了?快坐,想必小姐同那二少爷聊天,累坏了,唇干舌燥的,快喝口茶润润嗓。”清河递过来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给她,又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小姐同二少爷聊的可还好?”
“不怎么样,我把婚事取消了。”徐问宁喝完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又拿起碟子里半梅吃了起来。
“为何?清河看那二少爷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与小姐您甚是匹配啊。”
“长得好有什么用?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婚约,只不过见了我之后才后悔的,说着什么理由,我瞧着就算成了亲也好不到哪里去,索性干脆利落的解了婚约,谁也不再提罢了。”
“那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清河劝解道,“小姐,这次您任性了些。”
徐问宁扔掉手里梅子核,接着说:“任不任性的总比以后成了亲过得不顺遂好多了,不提这事了。天热了,霖辞缺了几个汗巾,我给他绣几个汗巾,娘亲事多,顾不到这么多,我能帮就帮。等绣好了,你拿给霖辞的随从万济,叮嘱他日日给霖辞带着。”
“清河记下了,小姐待三少爷真好。”
徐问宁看着桌子上那一箩筐绣线,无奈道:“这徐家那么大一个氏族,唯有他与我血脉相连,一母同胞。”
前路漫漫,谁都无法预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也只有徐霖辞一人。
清河在一旁弄着香炉里的香灰,主仆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房间里四下安静无声。
“小姐,您取消了同言家少爷的婚事,万一老爷知道了,还如何是好?”
“我爹那儿,我自己去解释,不必担心,倒是……”徐问宁抬头看着清河,有点担忧的神情。
“怎么了,小姐?”
“没事。”
徐问宁不知怎的,她拒绝了言长帆的婚事之后,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赵承时的面容。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这般想起他来?
“清河,你觉得,赵家公子如何?”鬼使神差的,徐问宁竟张口问了清河这话。
“赵公子……是承时少爷吗?”清河点着茶,一边同徐问宁讲道:“清河倒觉得,长帆少爷好些,小姐同他也是郎才女貌。恕清河直言,清河不觉得承时少爷好,小姐也与承时少爷并不相配。”
徐问宁来了兴致,“此话怎讲?你为何就觉得我与他不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