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正苦思建军大计,突然,房门被敲响了,李致远放下笔,大声道:“进来!”
来人是周大壮,得到李致远的允许后,就急吼吼地冲了进来,李致远见他满头大汗,似乎是一路跑来的。
周大壮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大声叫嚷道:“公子,公子,俺刚得了个大消息!”
李致远见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有些好笑,打趣道:“捡到金子了?你这家伙人高马大的,没事别乱跑,这要是撞到哪个身子骨弱点的,非给你撞折了骨头不可。”
周大壮仍旧兴冲冲地,迫不及待地道:“金子倒是没捡着,不管俺捡了个人!”
李致远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这说得没头没尾的,什么叫捡了个人?难不成天上掉了个大姑娘到你大壮的怀里?”
周大壮有些脸红,忙道:“不是不是,公子可还记得那个田四喜?”
李致远点了点头,可仍旧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是说前阵子在山里遇到土匪时的那个田四喜?你又见到他了?他不是去旌德了吗?”
周大壮道:“先不说这些,重要的是这个田四喜带来了一个大消息,他说他知道前天晚上行刺公子的幕后主使!”
李致远霍然起身,惊道:“他知道?!他现在人呢?”
“公子放心,俺已经把他带到县衙里控制起来了,这老小子只说他知道所有真相和内幕,可他坚持要和公子你当面说。”
李致远连忙道:“你快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周大壮点头道:“是这样的,俺按照公子您的吩咐,今天在北城门严查进出城门的人员,可一整天也没发现有啥形迹可疑的人,直到今天黄昏这个田四喜出现。”
“这个田四喜是自己从城外跑到城门口的,跟俺说他要见公子,俺就问他有啥事。”
“他开始啥也不肯说,俺威胁他要是不说清楚就揍他,公子哪是他一个土匪窝里的‘土算盘’想见就能见的,他就说他知道公子在客栈遇刺的真相和内幕。”
“再问其他的,他就不肯说了,一定要见到公子您本人了才说。”
“这不,俺就只好把他带到县衙来了,他现在就在外面的屋子里,俺还找了两个弟兄看着他,就等公子去问话了。”
李致远仍旧是一肚子疑惑,他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田四喜,更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带什么重要紧的消息。
当时李致远只当他是个被土匪裹挟的小喽啰,既然他还算老实听话,帮着端了土匪窝,之后也就随意放了了事,如今看来这老小子只怕没那么简单。
李致远可还记得田四喜在自己面前的那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标准的一个吓破了胆的小喽啰,现在看,人家精明着呢,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走,随我去见见这个故人!”
田四喜被周大壮安排在了三堂中间的一个房子,这是审理隐私和机密案件的地方,私密性较强。
李致远在房门外仔细观察一番,这个老小子还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活像只成了精的老鼠。
“你们俩先下去吧,去三堂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这件事很可能牵涉地方乡绅势力,目前还是保密为好。
“是!”
李致远推门进了房里,笑道:“原来是山里来的故人,听大壮说你知道不少内幕,还一定要见了本官才肯说,你这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这回不会又打算蒙骗本官吧?”
田四喜忙迎过来,诚惶诚恐地说道:“草民惶恐,哪敢蒙骗县尊大老爷啊!”
转瞬间他又换了一副面孔,两只眼珠子滴溜一转,一脸谄媚地拍马道:“况且大老爷英明神武,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草民一介凡夫俗子,又哪里骗的过啊!”
“呵呵,你这老小子就少给本官拍马屁了,你本事不小啊,戏演的是真不错,上回连本官都被你骗过了,这回不怕本官砍了你的脑袋?”
田四喜忙叫屈道:“大老爷,草民实在是冤枉啊,小的真是没欺骗您,您看上回我路也带了,‘藏宝库’也告诉您了,还……”
李致远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本官也不计较以前那些破事了,不过你这回要是再敢给我耍心眼,嘿嘿……”
“不敢不敢,草民绝不敢欺骗县尊大老爷,草民可以在这里发个毒誓,”说着就举起了一只手,一脸郑重地发誓:“要是我田四喜再敢欺骗大老爷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上茅房掉……”
李致远一脸无语,忙道:“行了行了,你这老小子还会怕几个毒誓啊,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吧,本官先不问你,就让你自己说吧,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田四喜忙不迭地点头道:“还是大老爷说的在理,事情是这样的……”
“草民那日承蒙县尊大老爷援救,才得以逃离土匪窝,这些日子以来,草民无时无刻不感激大老爷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