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马将士看到长孙婄钰勒马不急,强行翻身摔在地上,不顾疼痛,起身跪地,双手奉上竹简:“南国急报!”
长孙婄钰身躯一软,恨恨的看着陈尘马车背影,想必是南国已经被攻陷了。
“玄策大军止步剑门山外,大军分支二十万回撤,南国之围已解,国主送来诏书,以彰长孙姑娘之功!”
将士满目喜切,玄策大军少了二十万相当于动了筋骨,现在别说进军了,恐怕连守住原本的城池都困难,南国在短暂时期算是解除了危机。
“此言可真!”长孙婄钰大惊失色,忙夺过将士手中竹简一阅,表彰之功赫然入目。
南国真的解围了!
“这这是为何!”长孙婄钰脑海一片空白,此功她可不敢领,因为她什么都没做。
“不不是长孙姑娘说动了黎国出兵,逼压在风国边境,才致使玄策分神应对的吗?”
将士也被问得一脸懵然,风国为何撤兵,长孙婄钰应该比他更清楚啊。
“黎国陈兵风国边境?我怎不知”长孙婄钰的声音戛然而止。
日前敲锣打鼓赶赴塘沽关实行陈尘所述军力竞争国策的三十万新军,不就是黎国之兵嘛!
塘沽关虽临雾国边境,却也临风国边境,难道与此有关?
“一定是他!”长孙婄钰惊诧一声,扶着马背一个纵跃而上,驰骋追去,一路呼啸先至,将陈尘的马车拦在路中。
陈尘掀开帘子,眉头紧锁,厉声质问:“姑娘一再拦阻,是否真要杀了陈尘为快?”
长孙婄钰静静的看着他,眼眶突然落下泪水,无缘无故。
陈尘暗中救国却只字不言,受着其剑芒威胁也不愿透露战机。
一个身份无关南国之人尚且如此涉险,她竟还质疑陈尘出尔反尔。
“姑娘文宗之徒,所擅长的并非文章诗歌,却时常以泪胁迫,难道不知此为耻吗?”
陈尘面有不悦,以为长孙婄钰有打算用泪水和女子的柔弱来触动他。
扑通
长孙婄钰一跃下马,径直跪下,双手紧握捧于头顶,落地磕头:“谢先生救国之恩!”
陈尘一愣,恍然大悟,嘴角划起笑容:“看来姑娘都知道了。”
“是是婄钰误会先生了,实在”
长孙婄钰歉意所致,可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陈尘并没有听下去,而是直接回身进了马车。
“姑娘请回吧,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了,来日有缘再见!”
易太听命驱马而动,马车缓缓顺着长孙婄钰身旁行过,直至不见踪影。
“你到底是怎么救的南国?”
车中静久,夏芸韵才问出了这句心中的好奇。
“塘沽关位临黎风雾三国交界,却并非黎雾战略争夺之要地,如今黎国突然遣兵三十余万,说是练兵,也不知风国谋士会作何考虑?”
陈尘一笑应答。
夏芸韵身躯微颤,盯着眼前的男人久久难言,只声感叹:“看来先生又利用了呼延宏志。”
“非也!”陈尘摇头,目视窗外:“救南国亦是救黎国,且军备竞争之道是极为有用的国策,世上之事也不是一失必有一得,双赢之局算是我对黎国的补偿和对长孙婄钰的承诺以应!”
片刻的沉默。
“我总算明白师父一代剑宗,为何会死在那个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