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亲临,所有人,放下兵刃!”
此言一出,宣旨禁军们不禁喜出望外,赶紧齐刷刷单膝跪地接驾。
晋州亲兵那边,则更多的是茫然与无措,然而,在那密密麻麻的箭阵威胁之下,面面相觑之后,只得乖乖照做。
众骑纷纷避开一条通道,李川骑着御马,众星拱月般施施然出现。
“我去,这黑漆漆的,谁是谁都看不清。”李川皱着眉头瞧了好久,也看不清随场中形式。
“上火把!”
随着杜不丧一声吩咐,百余枝火把燃起火焰,瞬间照亮了官道中的场景。
“啊,这就舒服多了嘛!”
李川眯起双眸,看向被围起来的两拨人,以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尼玛!朕的宣旨禁军都敢杀,哪个王八蛋不要命了!苏忠恕呢?”
话音刚落,跪在远处那圈禁军赶忙抬着气若游丝的苏太监奔了过来。
一名校尉跪倒道:“禀皇上,苏公公被晋州都督耿非所伤,已是命悬一线!”
李川向前探了探身子,瞧见浑身是血陷入昏厥的苏忠恕,皱眉道:“不就宣个旨嘛,咋还让人打成这样,快抬进朕的车驾里好生医治!你们也都赶紧去治治伤歇一歇。”
待宣旨禁军们磕头谢恩,抬着苏忠恕走后,李川这才将目光落到官道上另一堆人。
来自晋州的接驾队伍。
经过与禁军厮杀以及游弓手的四轮攒射,原本百余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下了六七十人,正不知所措的站着。
李川揉了揉鼻子,一边从马鞍边上解下马鞭,一边淡淡道:“晋州刺史王槐、都督耿非,来,你俩向前走两步,让朕看看。”
李川并未见过王槐耿非,可从手里紧握的马鞭看来,似乎好像也不仅仅是看看那么简单。
耿非手持长刀,黑着脸,一言不发,虽是深陷重围,身姿却仍是如岳临渊,勉强保持着一州都督的气度尊严。
相比之下,王槐就差了点。
自打皇帝出现之后,刺史大人的身体就抖成了筛糠,此时闻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地。
李川等了会,发现没人理自己,不禁拍着巴掌冷笑了起来,“啧啧,硬气,真硬气!”说罢,冲身旁的红中道:“去,替朕赏这俩狗日的两耳光!”
坐在马背上的红中欠了欠身,也不见如何动作,整个人忽然就化作一连串残影,闪过三五丈距离,鬼魅般出现在耿非面前。
“九品?!”
耿非虎目睁圆,刚要举刀,却被一巴掌扇的两脚离地,眼冒金星。
别看耿非将苏忠恕打的半死不活,可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品圆满境界,在红中面前,简直比面团还软!
这一巴掌,不光扇的耿非七窍流血,更将他体内聚集的真气拍散,仓啷一声,长刀无力脱手。
至于地上痛哭流涕的王槐,红中倒留了分寸,这当然不是因为部堂大人长得帅,而是红中担心一巴掌下去,把他的脑袋给扇掉了。
两耳光之后,红中一手一个,提着二人来到李川的御马前,并为软塌塌的王槐渡去一丝真气,使他能不至于再度软成一团。
在得到红中确认没有危险的眼神后,李川提着马鞭愤愤然下了马,心说你他娘的,总不老子当盘菜,这回终于落到咱手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