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李川第一次见到来自州郡的封疆大吏。
耿非被红中一巴掌扇散气海真气,此刻仍高昂头颅,硬撑着不肯低头,涨红脸庞甚至还带着一抹不屑。
至于王槐,脸色惨白,身子还在抖,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单从气度上,不得不说,将军就是比文官硬气。
李川拎着马鞭走向耿非,边走边撸起袖子,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杀朕使者,意欲不轨,你俩王八蛋是想造反不成?!”
嘴里骂着,李川扬起马鞭,狠狠抽在一旁王槐的脸上。
“啊!”
王槐一声惨叫,一条血痕从额头斜着到下巴,登时冤屈大叫道:“罪臣没有造反、罪臣不敢造反……”
李川没理叫屈的王槐,而是直接走到耿非面前,站定,直视着耿非不屑的眼眸,道:“你他妈一脸不服气,怎么,都这局面了还硬气,你还有后手?”
面对小皇帝的质问,耿非忽然喘起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
这当然不是耿非心虚,而是他想要聚集真气一掌拍死眼前狂妄的小皇帝,可才有意图,气海中就升起一股剧痛,差点没让他昏厥过去。
“有后手有后手,皇上千万要小心!”耿非拧着眉一言不发,倒是一旁挨了鞭子的王槐捂着脸叫了起来。
李川舔了舔嘴唇,眼眸里全是凶狠冷酷的光芒,转头笑道:“哦?你有话说?”
王槐坐到在地,嚎道:“罪臣要揭发,就在接驾的路上,耿非曾对臣言,要让皇上出不去晋州地界!他还说他已经准备了后手!”
“蠢材,事到如今还想活命不成!”耿非忍着痛楚看了眼地上的王槐,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李川却笑了,后退一步,淡淡唱起反调:“怎么不能活命,王槐,讲出你们准备的后手是什么,朕可以考虑饶了你。”
“罪臣谢过皇上,皇恩浩荡,罪臣没齿难忘……”王槐磕头如捣蒜,却被一根马鞭拦了下来。
李川道:“别急着谢恩,你还没说后手是什么呢?”
“罪臣……”
王槐脸上那道血痕已渗出鲜血,火辣辣的疼,然而大脑疯狂的转了好几圈,也没想起耿非的后手是什么,因为耿非压根就没对他说过。
“耿非他不信任罪臣,所谓的后手,并没有向罪臣明言……”
“那朕就很他妈的遗憾了。”
李川笑了笑,突然冷冷道:“来人,将这俩意图造反的货绑在朕的坐骑后面,朕要拖出两条血肠!”
“是!”
众亲军翻身下马,王槐顿时吓的面如土色,挣扎着大叫道:“皇上,皇上,罪臣可以提供情报!”
李川示意亲军们等等,弯下腰,看着王槐,道:“朕的时间很宝贵,你最好拣要紧的说。”
王槐看了眼耿非,滑动一下喉结,突然指向官道一旁的酒肆,道:“此地定有猫腻,耿非曾盯着草棚之下一饮酒女子许久,可就在皇上大军亲临时,那女子便倏地不见了!”
“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