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叶羞愧的脸都红了,士颂觉得批评的重了,只好安慰道:“你年纪这么小就把火药弄出来已经很让我满意了,别的三个组都没有弄出来。有什么难过的?”
士叶还是不说话,士颂板起脸:“你玥姐姐还想你超过我呢,怎么就消沉了。”
士叶这才道:“我不是消沉,是想着超过你比我想象中的难。”
士颂和赵忠都惊到了,士颂抓抓耳朵,只好说道:“嗯,有志气,加油。”便拉着赵忠跑了。
士颂跑出了秘密基地才道:“以前我还觉得我是恰逢少年,意气风发,现在才觉得自己也老了。”
赵忠道:“公子不必感慨,人总要长大的。”
士颂不说话,只是觉得现在才五月初,自己穿越不过三个月,就从只有政治书上那一点点关于政治的知识行事,到如今卷入这个时代的前进和阴谋之中,自己已经脱不开身了。
士颂摇摇头,自己不正是想让这个时代变得更优秀吗?或者形象一点,按照自己的想法塑造一个国家,而不是看着英雄豪杰逐鹿中原。士颂又想起了那些中原逃难的工匠提到的曹操、蔡瑁,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还有那个辽东的公孙度也在招募工匠,难道这个公孙家族也在默默积蓄实力吗?
士颂把这些东西驱逐出脑海,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又按下了开机键,只是没有奇迹发生。士颂又把手机小心藏回去,也许有生之年自己还能打开它。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把后续的教材编好,然后和妹妹谈一谈。士颂唯一有办法的就是数学方面的,士燮藏有一本《九章算术》,只要把这本书用现代数学的表述翻译过来就好。士颂将算术后面的除法加上,这下加减乘除便齐全了,再补上分数、小数的运算,士颂觉得已经够了。然后是代数,士颂把一元一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组、多元一次方程组、一元二次方程写进去,又从九章算术里面把实际应用的例子加上去。最后是几何,士颂把三角形、四边形和圆相关的知识罗列出来,最后想想又把三角函数加进了几何,这个时代的地图太粗糙了,自己需要一批测绘人员。
士颂最头痛的便是文学、历史、地理或者物理、化学类的课程。物理、化学和地理反正还没影,不用着急。文学和历史士颂只是零星记得一些,要写教材那是远远不够的。
文学课程比较简单,士家的藏书中有《诗经》和《楚辞》,诗经是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的源头,楚辞则是中国古典文学浪漫主义的源头。至于汉代文学的代表,乐府诗集是找不到,汉赋在士燮的书架上还有一些,都是一些大名鼎鼎的文章,有贾谊的《吊屈原赋》《鵩鸟赋》,枚乘的《七发》《柳赋》《梁王菟园赋》,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长门赋》,扬雄的《甘泉赋》《河东赋》《羽猎赋》《长杨赋》《蜀都赋》,冯衍《显志赋》,班固的《两都赋》《通幽赋》,张衡的《二京赋》《思玄赋》《归田赋》,左思的《三都赋》。士颂把这些文章抄在一起,起名《汉赋》。
历史课程中儒家经典《春秋》就是一本被史学家奉为圭臬的史学著作,记载了春秋二百四十年间的大事,而且连教辅书都有,《春秋》因文字过于简质,后人不易理解,所以诠释之作相继出现,对书中的记载进行解释和说明,称之为“传”,最出名的便有左丘明《春秋左氏传》,公羊高《春秋公羊传》,谷梁赤《春秋谷梁传》。这些都是儒家经典,士燮书架上都有。只是《史记》和《汉书》在这个年代那都是皇室密藏,士颂找不到。
士颂觉得天朝的政治课还是很不错的,至于要不要把“国家是统治阶级剥削被统治阶级的工具”这样的天机泄露给百姓呢?士颂想想还是算了吧。一是怕这些读书人先于老百姓明白这个道理,士颂不敢想象后果,二是鲁迅不也说过,这些被关在黑屋子里的人若是让他们觉醒而自己又不能救出他们,反而会使他们更加痛苦。当然,士颂觉得天朝教政治不教哲学,帝国教哲学不教政治,士颂觉得还是两者都教比较好。
政治课程,儒家经典《尚书》很不错。这是周王室外史所藏的政治文件,从内容上可分为祭祀类和战争类,即所谓“古之大事,惟祀与戎”。从文体形式上,也可以分为上行的奏议和下行的诏令。其他的士颂也想不起来了。
哲学课程士颂很快就找到了一堆书籍。儒家的《论语》,讲为人处事的日常哲学;老子的《道德经》,讲天地自然的大哲学;庄子的文章,讲人生的小智慧。三本书都很短,但都是经典啊。
士颂觉得作为小学,通识教育必不可少。所以士颂又加了一门常识课,把自己能回忆起来,和生活息息相关,很容易验证的东西写下来,主要是一些浅显的物理、化学、生物和地理知识。
士颂最后列了一个表,一共有算术、代数、几何、文学、历史、政治、哲学和常识八门课,嗯,比自己初中还少一门。课本也不多,每本子也不多,最长的春秋不过一万多字。不过,士颂抄了一个晚上便受不了,还是让赵忠找人抄录后拿去雕版印刷。
士颂伸伸懒腰,发现自己竟然熬了一个通宵,自己拿起那张记录自己规划的课程和教科书的表去找士玥,想必士玥一定会很满意。
当然,只是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