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涵满脸的贱笑,收都收不住,说道:“方兄,话可说明白了,我家春儿的这两句诗,可是那个……什么百年一遇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诌上两句,就能算作补了全诗的。”
“错,是千年一遇。”方缶道:“不过刘公子有一句话倒是说的不错,这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补的。”
刘泽涵冷哼一声,道:“方兄知道就好。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小爷我也抄过诗,哄过姐儿。”
“不过嘛……”刘泽涵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看起来十分为难的样子,好一会才道:“不过嘛,我家春儿倒是对此有些在意,气好几天吃不下饭,都瘦了,说要告诉老伯爷。”
“你看这事闹得,老伯爷脾气那么燥,发起火来就要打打杀杀,谁都拦不住……我的意思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惊动他老人家。”
“好在小爷我与方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好容易才把春儿劝下来,说只要方兄给春儿道个歉,陪个不是,这事也就算了……啊哈,大家以后还是可以玩笑几句的嘛。”
刘泽涵盯着几步之外的方缶,想起自己上千两银子砸出去,又是广昌伯的儿子,连晴儿姑娘的手都没摸着一下。
这个寒酸的不行的家伙,就凭着几句诗,居然就能博得晴儿姑娘的好感,这是个什么世道!
想到此处,刘泽涵恨得压根发痒,一字一句道:“方兄……以为如何!”
话到此处,所有人都明白了,小伯爷今日是存心找茬来了。仗着自己是广昌伯之子,连方老太爷的嫡孙都不放在心里,还当着老太爷七十大寿的当天,过来砸场子。
这事虽然做的不地道,但是两位大佬都未发话,其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怎会强出头。
方家第三代子弟也都默不作声,方鸿达甚至心中暗喜,老太爷寿过得尽兴不尽兴的,他不在乎,只要能让大房的人丢面子就行。
方振实在看不过眼,气愤道:“小伯爷,你这是强词夺理!”
刘泽涵闻言看了一眼,认得是方缶的族弟,那日同在眠月楼,好像是行七,阴测测道:“我说小七,小爷和方兄的事,轮不到你来掺和。”
“我兄弟同气连枝,自然要管!”
“好!”方缶拍了拍方振的肩膀,没想到这偌大的方家中,居然还有替自己出头的,高声道:“刘公子,若是在下作出全诗又当如何?”
刘泽涵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我劝方兄还是痛痛快快的给春儿道歉吧,那诗岂是你能补得。”
他来时替问过几位翰林院的学士,这两句诗确实十分难得,但仅仅是偶得残句的话,倒也有这种可能,要说补全全诗,而且保持水准一致,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以他们几十年来接触到的各种大华才子来看,至少是都不够格的。
而且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姓方的就算侥幸补了出来,又岂会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自己硬说不可,他又能奈我何?
“哈哈,方兄若是坚持要补,那也可以,只要让在场的心服口服,小爷我任凭方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