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撤退下来的兵,带来的消息,敌人在30人左右,看到我们这里准备得很充分,他们也加入了阵地。
很快就见到了敌人,侧面山坡上的我们,一排长一直没有下令开枪,有第一次参加战斗的新兵,产生了慌乱,不过,事先一排长下令,素质差的新兵都没有直接拿着枪,都交到了旁边老兵手里。
正面阵地,很快就和敌人接上了火,噼里啪啦乱打的新兵,早就忘了射击要领,一排长示意我们都隐藏起来,免得被朝天放的枪子儿或者跳弹伤到。正面阵地的老兵占比多,一时间日寇被压制得比较死。
可是训练有素的日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在公路两侧,有序展开了攻击。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焦灼起来。一排长很快观测出来,汇总了敌人总数,派了联络员去山下阵地上班骆连长。
敌人总数在五十人左右。
借助我们修建的防御阵地,再加上集中了大部分的机枪,正面打的还是游刃有余的。沈班长对一排长说道,“老张,你看着日本人,凭着这点人,就想做清道夫?跟我们打正面战?”
张奋排长被他这么一说,点点头,“是呀,按理说,这样穿插的小队伍,应该是速战速决的,要是被胶着了,就麻烦了。这不是飞蛾扑火吗?”
“小鬼子会这么傻?”
“可能是过于自信!”
“咱就吃了他!全部吃光他们!”
“打起来,就知道能不能吃光他们了。”张排长看着下面的战斗,“要是对面够迅速,我们或许能扎个口袋。”
还没等联络员回来,山头的高射炮阵地传来了枪声。
张排长一回头,“不好!沈班长,你带你们班去增援一下,他们近防能力很差!”沈班长一点我们,“二班的,走!”
我们前脚刚走,后面一排长怒吼着下令,对山下敌人,进行猛烈攻击,一排长的命令是怒吼着喊出来的。
我们到了山顶的时候,日寇已经冲进了高射炮阵地,因为他们的阵地都是为了部署高射炮,山顶本来就狭窄,他们的防御阵地构筑得很简单,双方展开了白刃战,中央军兄弟看到我们来了,发出了兴奋的吼叫。
沈班长第一时间要求乐于选择了机枪射击点,就带着我们冲了过去,我们从日寇背后冲了过去,没成想,刚靠近高射炮,从炮身另一侧冲出来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就斜刺里冲了出来,我们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我拔出来刺刀,发现对不上枪口,心想完了,拿错刀了,刺刀和枪口不合。来不及多想,小鬼子刺刀已经到了眼前,枪向前猛地丢过去,直扑小鬼子面门,出于本能,小鬼子别过头,用枪去挑开我的枪,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战术动作,挺着刺刀,整个人就撞了上去,歪打正着,一刺刀顶进了小鬼子的肚子,我的手突然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包裹住了,那液体黏黏糊糊,沾了难受,慌乱中,抬起一只手看来,满手的鲜血,我吓得丢开刀,瘫坐在地上,双腿蹬着往后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鬼子。
小鬼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伸向我,好像是要过来掐我,眼睛直勾勾的顶着我,不知道是怒视,还是死亡前的涣散。
我腿蹬着地,想要后退,可是腿软到没力气,只是画着圈蹬着。
突然,背后被人踹了一脚,我下意识的往前趴过去,这一趴,正好扑倒了那日本兵腿上,他的手拍下来,拍在我的脸上。
我害怕极了,猛地推开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晃了起来,刺刀柄顶到了我肚子,我抽出来刺刀,一刀一刀地刺着他,嘴里从哭泣,一直喊成了怒吼,我手握着刺刀站了起来,眼睛早就模糊了,看不清谁是谁,瞄着前面一个人就扑了过去。
那人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倒了下去,随即就顶着我肩膀,很快,嘴巴上传来了疼痛,加上一声清脆的声音。这时我才清醒。眼前这个人是韩班副,他来不及护着我,就再次和背后的一个鬼子斗在了一起。
虽然人数上一开始占优,可是,还是处于劣势,我们被是几个鬼子压缩包围了起来,班里大家都还在,围在沈班长附近,身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