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卧房,他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等出来后,大夫也已经到了。
等大夫给她看过后,确定是感染了风寒,开了药,熬好了之后,他吩咐侍女喂给她喝。
她昏昏沉沉地发着烧,叫也叫不醒,负责给她喂药的那个侍女有些为难。
温玉一个冷眼过去,那侍女心底一惊,最后还是硬生生把药填进了她的嘴里。
但她没有咽下去,又顺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这下连他的床都弄脏了。
温玉心里火气一下子又蹭蹭蹭往外冒,上前两步从侍女手上夺过了那碗,将她揽进怀里就直接给她灌进了嘴里。
安乐一下子被呛到,咳了两声艰难地把药咽了下去,还没等喘息片刻,又有一勺苦涩的药送入口中。
这回脑袋清醒了些,她尝了尝味道,又有些任性地弯身把药吐到了地上。
“你不喝药想病死吗?想死早点跟我说,我直接掐死你!”
温玉见她吐了药,心里不禁更加气恼,于是恶声恶气道。
“玉儿,药好苦,我不喝。”
安乐被他又提了过来,不禁抬头望着他的脸,因为生病,她有些眼花,仔细看了他片刻后,眼里又含了泪对他委屈道。
她从小就怕苦,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苦药。
温玉在听到她的回话后,心里不禁一惊,顿时恍若隔世。
“你是个什么东西?谁准许你唤我玉儿的!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能肆无忌惮地喊我玉儿,以后不准你再这么唤我,听到没有,听到了没有!”
瞪着眼睛愣了片刻后,他将药碗往案上重重一放,仿佛刺痛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般,他看起来气急败坏,不禁厉声与她道,同时双手握上了她的肩膀,狠狠地摇。
除了他爹娘,只有安乐才能这么亲昵地唤他玉儿,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漫不经心地唤他玉儿?
“别以为你长着跟她相似的眼睛,你就能取代她的位置,夺走她的一切!在沈璋那儿没你的份,在我这儿你也依旧只是个低贱的妾!”
耳边男人怒声不减,安乐却越发头晕起来,本来就生着病,被他又吼又晃,胃里一阵翻涌,她不禁感觉恶心,伸了脖子就要呕吐。
温玉猝不及防,即便很快松开了她,但她也还是吐了他一身,他赶紧扔开了她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刚换的衣服。
她这一天基本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即便吐得昏天黑地,也不过就是呕了些酸水出来,但即便这样,也足以让温玉恼怒。
“你!给她喂了那碗药,就是捏着鼻子给她灌,也要让她全都喝下去!”
他气急败坏,指了一个侍女命令道,然后又叫人把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自己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但生□□洁的他也还是又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一天内被那女人弄脏了两次衣服,再好的脾气也都给磨没了,更何况他对于自己厌恶的人,向来就没有多好的耐性。
等收拾完,他换好衣服后只见那女人已经又昏沉地睡着了,让下人们都退出去,他坐在床边,望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禁冷笑一声。
“呵,倒是挺能睡。”
眼前人依旧睡得无知无觉,如同浑然不知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