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治立在书案旁,拿起一幅画迎着光细细打量,那身影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喜欢这样洁净的衣裳,看起来不染纤尘。我反应过来时,立刻冲上去从他手中抢了那副画,他握住我手腕,微侧了侧脸避开,他不喜欢我与他靠的太近,我问道,“何事?”
魏治松开妫乐,掸了掸袖口,眼睛不甚在意的扫了她一眼,那画上的内容他看去大半,真有意思,这一对兄妹。
“晚间的家宴,你应该会有兴趣。”
我将画卷好,桌上的盛雌黄的小瓶滚到桌角下去,我弯下腰去捡,家宴,他看见我画的是谁,自知有拿捏住我的地方,我轻蔑道,
“王叔常常来往我宫中,一心只为了替我缓和与父王之间的关系,真有意思。”
魏治将妫乐顺势压在桌案上,今日她梳的飞仙髻,《炙毂子》记载:王母降,诸仙髻皆异人间,帝令宫中效之,号飞仙髻。她眉间贴了花钿金箔,眉眼低垂间动人心弦,肌肤若冰雪,姿首清丽。
在许许多多的女子中,她若站在那,想必所有男子的目光都会聚集在她身上,听闻她前几日在宫里杀了十几个人,他也曾教她读书写字,知晓她也曾小心谨慎,乖巧的让人心疼,如今她愈渐乖戾,再看不出以往的影子。
最初她也会反抗,如今就是咬着牙也不吭一声,他吻她时难得想起来,几年前那个小姑娘泪盈于睫的说道,“我要去紫荆山,我不认识你,请问可以让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