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产业还远不止如此,只是自从他父母死后,兄长继承父业,因为要到京城发展,老家的一些生意,他根本就照料不到。
徐牧又要进修学文,而且关于经商他也并不拿手,为了方便,所以大部分都转手了他人,只剩下了这些可以拿纯收益的产业。
酒楼铺子都有专人打理,他只需要每月负责收取利润便可,不仅轻松,也很方便。
反正出来就是了解风土人情,顺带散心的,如今还牵扯出了自家的产业,既然他如此盛情邀请,那么自己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所以当下,一行四人,沿着街道直行。
谪仙楼在中心坊市,距此地也不远,故而他们往前走个半里路,便已然抵达门外。
此时此刻,人进人出,显得极为热闹。
“哟!公子爷来了,快请进!”
一名正在门前迎客的小二眼尖,一眼便望见了徐牧,当下是连忙上前,笑脸相迎。
这位东家,只要不是新来的伙计,基本上都认识他,因为徐牧经常会来此处消遣。
要不就是带着同窗来,要么就是一个人来,来的目的不言而喻,正是冲着红尘酿。
见着了这两位,小二也不去管其他的客人了,直接引领着他们二人,上到了二楼。
相对于一楼,二楼就显得宽松不少,人也没有那么多,因为二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能来到这里消遣的,家境多半殷实。
在左右两边的边角之处,都各搭有一个台子,左边是卖艺唱曲儿的,右边则是说书的,而两边的客人,也以左边的台子为多。
以往徐牧来此,都会有为他特别备置的甲字号厢房,与外界隔开,专供他们作乐。
但今日有柳仲明在此,而且是他做东,他出来就是找乐子的,自然不能只喝闷酒。
所以由他提议,最后就在左边唱曲儿的地方,找了个最适合的角落,搭成了一席。
酒楼的王掌柜,当听说东家来了,当即也是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亲自前来伺候。
不一会儿,各种酒菜,便摆满了桌子。
两人一边谈着话题,一边举杯共饮,而在不经意间,徐牧实际也在故意套他的话。
他爹是县令,对于最近的怪案,自己如果想要深入了解的话,问他是最好的方法。
就算不能了解全面,但怎么也能有所收获不是?而这,也是他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哟!这不是陶老板么,怎么?又来这儿消遣,这回莫非是淘到了什么好货了?”
楼梯旁,此刻陡然走上来了一名富态男子,衣着华丽,身搭肩包,气质颇为不俗。
旁边有食客认识的,不由出言相讥。
“唉!刘老板就莫要再取笑我了,好东西淘没淘到不说,命差点丢了倒是真的。”
见了那人,陶老板满面愁容的叹息了一声,而且毫不客气,直接走到那一桌坐下。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了这是?”
那被称作刘老板的男子,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因此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不瞒你说,泗水河下游三十余里的渔村你知道吧!全村四十来户人家,全死了,没一个活口,甚至连狗畜家禽都没放过。”
望了望周围,陶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陶……陶兄,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乍闻此言,满桌子的人顿时一惊。
“开玩笑?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刚从那边过来,庄氏商船上的人都知道,估计现在已经到县衙报案了!乖乖,真吓死我了。”
见他神色严肃,不像说谎,满桌五个人皆是面色大惊,包括周围好些听到风声的食客,也是纷纷围拢了过来,心中又惊又疑。
“这么大的案子,那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刘老板陡然变色,结巴的问道。
原本最近城中发生的怪事,就已经让他们惶惶不安,如今又来了个渔村被灭,这可不是小事情,不搞清楚,只怕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