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子先睡会儿,药好了属下叫您。”
“嗯。”她实在太累了,闭上眼就沉沉睡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药童煎好了药,飞风趁他没注意,用银针试了试,没事才扶了阿笙起来喝药,她眼都没睁开,皱着眉头苦着脸喝了下去,怀里的人滚烫如碳火,十分不妙,又去倒了一杯水喂下去,将人用被子团了团抱起来走了。
到了大堂,结了药钱,快步走出了医馆。
街市上空无一人,漆黑一片,已经过了子时,正是人最困的时候,飞风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前方酒馆里有两人歪歪斜斜的出来了,浑身酒气,步调凌乱,飞风将人搂紧离他们远了些,仍快步疾走。
萧钰瑾今日喝的有些多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两日后就要娶亲了,他心里高兴,多喝了两杯,午夜时分将将散场。
刚出了酒馆门口,就见有人形迹可疑,行色匆匆,怀里显然抱着个人,只是兜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是谁。
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加理会,就瞥见被子下露出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来。
那绣鞋绣着鹅黄色的雏菊花,花心包着莹白的珍珠,右脚鞋面有几点污泥渍,那是他早上和她一起骑马时不小心溅到的,此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浑身的血液冲到头顶,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扭住那黑衣人的胳膊,大喝:“你是谁?要带她去哪儿?”
后面传来扑通一声,靠着萧钰瑾的杨逸明突然失了靠山,摔倒在地,他爬起来也不恼,笑嘻嘻的往前凑。
飞风浑身溢出杀气,声音阴冷似铁:“放手!”
这个萧钰瑾喝醉了在此耍什么酒疯!侧身避过他要走。
“不放!把她交给我!”萧钰瑾酒全醒了,面色凝重,声音铿锵。
“哼!那你就别怪我了。”说完这句话,飞风飞快的出腿扫向旁边的人,那人也不遑多让,侧身避过,劈手夺人,飞风忙回身护着怀里人。
一番厮打,谁也没占上风,倒是把怀里的人折腾醒了。
阿笙被晃醒了,心道:飞风走路越来越不稳当了,难道是赶了一夜路累了?
“飞风,你累了吗?要不我自己走吧。”挣扎着就要下地。
他飞快的将人搂进怀里,“没事,我还好,你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挑起眉冷睨了呆愣的萧钰瑾一眼,提步就要走。
“小公……小丫头,我是萧钰瑾,你怎么了?”
萧钰瑾满心满眼不是滋味,这画面简直令人心头火蹭蹭蹭往上冒,压都压不下来!
萧钰瑾?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