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大哥心肠颇好,直接领着两人拍开了就近医馆的大门。
医馆的药童不情不愿的来开了门,忙了一天正睡得香呢,又有人来了。
一开门就吼上了:“谁啊?看病明日请早啊,我们打烊了!去去去!”就要关门回去睡回笼觉。
“嘿!今儿睡不了我告诉你,快叫大夫起来给人看病,耽误片刻你试试!”卫兵大哥脾气相当火爆。
小药童一看是个当兵的,也不敢得罪,点头哈腰将人都请进来,跑去找大夫去了。
飞风将阿笙抱到床上放下,拉高被子将头也捂严实了,转过身也没挪地方,对着卫兵大哥抱拳弯腰,又掏了张银票,道谢:“多谢大哥带我们夫妻俩找到医馆,这是点心意,不成敬意,望大哥不要嫌弃,眼下大夫也快到了,大哥还是回去吧,耽误您正事那可不美。”
“这小兄弟真是客气,那我……我就收下了,那啥,你们看病吧,我先走了啊,有事去城门口喊我。”将银票收回怀里,高兴的走了。
前脚刚走,后脚大夫急匆匆地赶来了,到了跟前颇为客气。
先作了揖才抬起头笑眯眯的问:“劳军爷久等,老朽深感惭愧,小童不懂事,望军爷赎罪。那个……病人在哪儿?”
“床上。”飞风让开位置,对着阿笙沉声说:“把手伸出来,大夫来了。”
阿笙听话地将手露出了被窝,心里也知道飞风是在保护自己,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脸,以免泄露身份,脸埋在被窝里再加上发热无力,倒是不多难受。
那大夫见是个纤细莹润的手腕,取了丝帕盖在上面才把上脉,开医馆的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还是谨慎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把了一会儿,大夫收回手,又将帕子拿下叠了叠,放在药箱里。
眉头深锁,叹了口气:“老朽观其脉象,此人脉动时有时无,当是受了风寒并未痊愈,又积劳成疾,淤堵于心,再加上接二连三受到刺激,才会一病不起。”
飞风听的担忧起来:“那要如何治?”
大夫起身坐在书桌前边写药方边说:“这倒也不是太严重,只是治法有些麻烦罢了,首先要行针灸推拿,等疏经活血后,再行服药。不过她如今发热脱虚,应多喝盐水,我再开些退热的药吃上再说。”
“敢问大夫,多久才能康复?”
大夫摇了摇头:“这不好说,要看个人恢复情况,按目前来说,至少一月左右吧。”
阿笙悲哀了一下,怎么自己这么脆弱了?一病就是卧床不起的那种,之前喝了几个月的药,这又要一月有余的喝,真是多灾多难啊。
飞风等大夫写完药方交给药童煎药回去睡了,才俯下身子蹲在床边,小声问她:“主子,眼下我们是回去治还是就在这里治?”
阿笙想了想,没什么主意,将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他觉得民间大夫定然比不上宫中太医的医术的,当然是回去比较好,只是不知她可能等到回宫。
飞风沉吟片刻,有些忧心地说:“主子在金顶失踪,不出明日就会被人知晓,到时候定会有人将消息传回宫中,皇上必然勃然大怒,要求下令彻查,这医馆定会列入彻查之列,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浑水摸鱼,要么即刻回宫,要么找地方藏好。”
“那,等我喝了药有些力气再走吧,这会儿已经在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