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包厢里发生了什么,都自顾自的拿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这房间里一丁点儿不干净的气息污染了他的鼻子。
方怀仁没得到任何回应,有些急了,他今儿可是出来消遣开心。手伸到玉江面前,拍了一下桌子。
“大哥,您清心寡欲,我可以色欲熏心吗?您过您的白开水一般的日子,干嘛跟我来一趟这莺莺燕燕姹紫嫣红的地儿啊?我以为您今儿个跟我一样,是来寻开心的,您要不是,倒是也只会一声儿啊。我自个儿去了。”
“回来,坐下。”
刚转身的人,被四个字就拉回了桌子旁边坐下,喝着酒依旧是一脸不忿。嘴里还叨咕着:“您身上那物件,不用可以送给别人啊,权当日行一善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突然想起什么,惊讶的捂着嘴,冲着玉江,惊讶的看着他。
心想:他不会是那方面有毛病吧?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芳华正茂,血气方刚。干柴烈火,情投意合。不对,最后这个词儿跑偏了。居然就成了个废人。老天开眼,啊,不是,老天不公啊。
玉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可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有好事儿,尤其是那样的眼神,还看着自己,怎么都觉得瘆得慌。
饮下一口酒,玉江看了一眼台上的姑娘,从袖袍里摸出自己的钱袋甩在桌子上,袋子散开,很多金银散落在桌子上。
玉江随手拿起两片金叶子朝舞台上旁边的托盘上扔过去。稳稳当当的停在托盘上。
方怀仁看着他一扔就是两片金叶子,也知道这所有青楼大多都有这个规矩,打赏舞台上的歌姬或舞姬,她收了谁的赏赐,就会去谁的位置。其余人的赏赐会换做酒水瓜果送到客人桌上。
这会儿能坐踏实了,不过依旧不坐。跑到纱幔边,拉开一角,朝舞台上看过去,连连点头,也明白了为什么玉江会扔两片金叶子。
一位琴师,一位舞姬,可不得两片叶子吗?不然女孩子的争风吃醋,可是不好受。
一曲毕,方怀仁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纱幔,生怕姑娘不选金叶子,这跟赌博一样的消遣方式,比寻常的寻花问柳多了一种刺激,深得大家喜欢。
两位姑娘不约而同的一人拿起一片金叶子,方怀仁开心的捏拳跺脚。
踏实的坐回位置,人模人样的等着姑娘上来,难得的坐姿端正。
这个人,若是还有半分正经,就是第一次见一个姑娘的时候。
没一会儿,姑娘带着酒水点心过来了,应当是妈妈提前准备好的,他们只需要过来的时候带过来即可。
“爷,晚好。”
进来先见了个礼,一个姑娘坐到方怀仁旁边,另一个姑娘自然想坐到玉江旁边。
屁股还没挨着凳子,玉江的酒杯就砸在了桌上。
方怀仁一把拉了姑娘得手,往自己怀里一带,顿时就坐享齐人之福了。
“美人儿,不必管他,棒槌一个。不懂得温香软玉的好。”说着话还一左一右香了一口。
玉江就坐在原地看着他们胡闹,自己岿然不动。
两位姑娘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坐着,只是喂方怀仁吃着点心,喝点儿酒水。可是方怀仁嘴皮子磨得比刀快,酿的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