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闵大人送个手信。”
拿到信件的刹那间,尹骏城特有的画质触感一下子让闵廉警觉了起来。看看那奴才步伐的左右轻缓程度,与左脚受过伤的曾帆着实相似。宫里的太监,基本都是不接触太阳,而刚刚那个太监迪信纸的手背却是黝黑青筋暴起,像极了常年奔波做重活的人。
闵廉转过身,确认了闵昂正在熟睡中后,打开了信件。
尹骏城特有的宣纸上,是司主的画。
轻羽裹着黎水河。
黎水河?
闵廉打开兵家地图,反复确认了多次。师父的确画的是黎水河没错,这莫名无端送来一副黎水河的图是为何?思忖片刻,听见闵昂屋内仍有响声。闵廉将信藏起,进去查看闵昂。
似是前几日刑罚的影响,闵昂最近总是低烧不退。闵昂烧的整个人略微都有些神情恍惚,指着桌上的空杯说要喝水。
“少爷,属下给你温一杯热茶吧。”茶水递到嘴边,闵昂却是不愿意饮下。
“茶水无毒,喝吧。”闵廉哄了一句,闵昂才勉强将嘴巴打开一个小缝儿。
闵昂皱皱眉,将右手举了起来。
“哪儿疼?”
睁不开眼的闵昂,迷迷糊糊看了闵廉一眼,又睡了过去。
闵廉自小便比闵昂稍显高大,虽然二人同岁,但闵廉总是在一旁帮闵昂处理杂事。两人性格其实相似,闵廉之前也总是嬉笑随和,但因为多次被闵老侯爷教训后,便逐渐开始变化成了沉默寡言。二人从小性格相似,到现在竟然也略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