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小姐似是在陪闵家少爷去往皇城的路上与他们走失了。”
李玉点点头,示意曾帆继续说下去。
“羽帝已然宣定闵昂少爷出战赤炎城。”
李玉没有继续喂兔子,而是坐回了座位上,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曾帆思忖了片刻,附和道:“如今盛世,谁不知道冀国大将林逐的实力,让闵昂对战林逐,九死一生。不过此法既能灭了闵昂,还可将战败之责怪于天闵府,一举两得,人情、道义上都说的过去。”
怀里的兔子循着胡萝卜的味道凑到李玉手边,李玉摸了摸它的耳朵:“羽帝想要的是黎水城。”
“司主的意思是……?”曾帆有些犯了难,略有踌躇。
李玉笑了笑:“快到中秋了吧?”
李玉望了望外面的明月,“按照惯例,裴池鸣也该听他爹的命令,喊人来叫我进宫享宴了,宫里来人的话,你看着处理一下,给自己也置备一身进宫的衣裳…”
“属下明白。”
羽帝连着几日唤闵昂去商议赤炎城一事,闵昂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回来用的餐食也逐日减少,整个人瘦地迅速。
夜深之时,也还可见到他在查阅兵法之书。闵昂从小接受过兵法教育,但不过是平庸之辈,勉强能应付先生出的试题罢了。现在让一个常年在外游历的人突然之间执长枪上战场,换何人都忍不住有所颤栗。
羽帝想必是处处刁难,让本就不熟悉皇宫之礼的闵昂吃尽了苦头。闵昂从不吱声,只是支走闵廉独自沐浴的时间越来越长。
刚想合上门的时候,宫里的奴才竟然送来了手信。看样子并不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奴才,闵廉低声说:“闵大人已经睡了,有事明日再询吧。”
闵昂好不容易躺下片刻,他现在的睡眠极其浅,稍有动静便会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