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以前说自己可聪明了。

玉翩翩追着酒瓶抱住了顾云裳的胳膊，嘴里嘟嘟囔囔地抗议。

顾云裳好笑地看着抱着自己胳膊晕乎乎的小姑娘，就这么一会儿，这么点酒味就醉了。

这酒量是有多差呀。

“好好好，你不蠢。”顾云裳好心情地应和着。

不蠢，就是傻了点。

玉翩翩嘿嘿笑着往顾云裳怀里钻：“念念你知道吗，我好久都没有来看她了，我还差点找不着她睡着的地方了，你说她会不会怪我呀。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的坟没有了，还被种上了满片的桃花，我找不着。”玉翩翩语气变得有些委屈。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会开心，毕竟她最喜欢桃花了。”

顾云裳有些恍神，盯着小姑娘发顶的眼神有些莫名。

这片桃花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顾云裳出声，有些微微沙哑：“翩翩，你说的……是谁?”

“唔……花花呀，就是花花呀，我偷偷和你说噢，不要告诉她，她不喜欢我这样叫她。”玉翩翩埋进顾云裳怀里，又悄咪咪的笑了，像一只偷腥的小老鼠一样。

玉翩翩睡着了。

顾云裳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抬手戳了俩下，没动静。又戳了俩下，还是没动静。

顾云裳无奈，最后还是把人抱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睡着了，再不回去，估计就得着凉。

第二日玉翩翩清醒时还有些懵，费力想了一会儿，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听到笑声，玉翩翩的动作一僵。半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发现顾云裳就坐在离床不远的圆凳子上。

“我昨日，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玉翩翩有些惴惴不安地问，她不记得了。

“唔……”顾云裳佯装思索，“如果不带半哭半笑地要抱抱，不带唱了半宿的歌，不带大半夜的要爬屋顶看月亮，应该就没做什么丢人的事。”

说完又冲着玉翩翩一笑。

玉翩翩默默地缩了回去，不想出来了，她怎么就这么闹腾呢，太丢脸了。

顾云裳憋着笑，伸手握拳咳了一声，挡住了满脸笑意，小姑娘真好骗。

顾云裳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扯了扯被子，没用多大劲，没扯动：“好了，没呢，翩翩乖得很，很快就睡着了，没做其他的。”

被子动了动，又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有些怀疑地说：“真的？”

“真的。”

“你骗我。”

迎着玉翩翩控诉的小眼神，顾云裳没忍住伸出了手又在玉翩翩脑袋上揉了揉，把玉翩翩本来就乱的头发挠得更乱。

“没呢，就逗逗你。”骗人这事不能随便乱认的，她顾云裳才不做这么没品的事，她就是看玉翩翩可爱，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