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正法者,其引弓也,骨节相对,坚持岳立,不可摇也。其审视也,明如日月,大小左右,锱铢不爽,不可溷也。其持盈也,浸进有节,无停机也。其欲射物也,精神举赴,意思精专,利害不惕,不可纷也。”周正元站在场上,拿着一张大弓,大声地对着下面的弓箭社吼道,他手下的一百个骑兵也纷纷站在弓箭社的旁边,一对一地在纠正着弓箭社众人拉弓的错误之处。
赵希明在边上看得心中一阵烦闷,这都一个月了,招进来的人还一箭都没有射过,天天除了自己要求的跑圈,站军姿之外,就是拿着一张弓在那里拉弦、瞄准,也不知要操练到什么时候?
耐着性子等到周正元操练结束,赵希明把周正元和韩达都喊到了一起,沉吟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要走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要求操练的进程要加快一点,不要老是天天老是拿着一张破弓在那里比划。
“衙内,小的所传授的都是我周家的不传之密啊。天地良心,要不是衙内对小的多有照应,这些汉子,死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的。”周正元一听赵希明嫌他教的慢了,连声叫起了撞天冤枉。
韩达听了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衙内。周都头教授的这些,某家在军中的时候也从没有听人说起过,这几日某家在旁边听着周都头讲,自己往日里有些不明白的都一下子豁然贯通,不是小的夸口,小的射术也是精进了几分。”
赵希明叹了口气说道:“是。某家知道周都头一直都尽心尽力地在操练这些弓箭社,可关键是这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点?”
周正元难得一脸正色地驳斥赵希明道:“衙内这话却是说得差了,这射箭的本事,除了天生的以外,还真就得从苦练中来。某家想着传授他们张弓搭箭的法子,正是为了正本清源,射箭,如果连张弓的姿势都不对,其他也就无从谈起了。某家必须要把他们的基础打牢靠,以后,他们上阵射箭才有准头,不然,即使偶尔能够射中一两次,那也是蒙的。衙内既然要求某家为赵家庄训练出一支敢战之师,某家自然不敢敷衍塞责。”说完,还一脸正气凛然地看着赵希明,大有你行你上,不懂少说话的架势。
赵希明苦笑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周都头啊,某家知道你是商州第一神射手,所以才请你来帮某家训练弓箭社。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某家需要让他们尽快能够有敢战的勇气,也要有敢战的能力,你的方法是不是可以稍稍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