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不以为然,“个巴子的,哪想到二公子这么不禁喝,老子今晚本来还想和二公子好好喝上一喝,算是为先前的行为赔罪。哎,怪我,怪我。”
“得了,我看胡老大你赶紧把新郎官交给新娘子吧,这洞房花烛夜的,再不要给耽搁了”初绦不耐烦的说道。
“丝语姑娘说的对,说得对。弟兄们,咱们撤”说完,胡老大就带着其他山贼呼啦啦的走了。
见山贼走了,高子旭把舒言抗到了房间内的床上,初绦也走了进来,四处张望见没人后,带上了门。把舒言放到床上后,高子旭就走到丝语面前,语带歉意的说,“丝语,舒言真的被灌醉了,所以今晚就麻烦你费心照料一下。”
“二公子放心,丝语会照顾好舒言。。舒管家的”
高子旭看着眼前作新嫁娘装扮的女子,泪痕斑斑。虽然她只是个丫鬟,高子旭还是心生怜惜,“丝语,你的恩德,我记住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能为你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丝语俯身,“多谢二公子”
高子旭虚扶,“无需多礼”
高子旭说完话后,便和初绦一同离开了新房。丝语揭下盖头放在一边,轻轻捶了捶因久坐而酸涩肿胀的双腿。接着,她便走到床榻边,准备替舒言除下外衫,好让他睡的舒服些。
丝语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舒言,即使酒醉不醒,他的神情依然是淡漠的,只有两道俊眉紧锁着,泄露出他此刻的不安。舒言哥哥,你在想什么,才会有这种痛苦不安的神色?
“哎”似有若有的叹息,从丝语的殷唇之间溢出,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呢喃。
丝语不再看舒言。她侧身坐在床檐,免力抬起舒言的上半身,并把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丝语一只手扶着舒言,防止他滑落;另一只手伸至舒言的领后,帮他除下外套。
除下外套后,丝语又小心的扶着舒言,让他重新平躺在床上,然后帮他除下鞋袜,放至一边。
打理好舒言,丝语才坐在桌边,捡些糕点来吃。她已经一天没有好好进食了,肚子空空的,虚辣的人难受。丝语一边吃糕点,一边打量着房间。直到此刻,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
这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房间,比较大。房间虽被人布置的喜庆,但是却掩盖不住房间的简陋。房间里侧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红缎被,被子一侧是刚刚被丝语扫到一起的红枣、百合等物。床的面前只有一张圆桌,也是木质的,连漆都没涂,露出木头原原本本的样子。木桌上放着一对龙凤蜡烛,一盘糕点心和一碟水果。整个房间,只有这些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吃完点心,打量完屋子,丝语走到门边,拉开门栓,把门打开一条缝儿,半闭着眼朝外看去。外面雪停了,月亮隐隐现出了它的一角,像是和人玩做迷藏似的,将露未露。夜已深,门外静悄悄的,显得阴森可怖。丝语胆小,连忙关上了门,并拉好门栓。
舒言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昨夜的新郎服,只是外衫被人除了去。舒言正准备下床,发现丝语趴坐在床边,正睡得香。她身上除了昨夜的喜服便再无其他东西。
如今正是霜天雪月,气候寒冷,水面都被冻住了,孩童都可在上面随意玩耍。天本就冷,更何况大清早的山林茅屋呢。火盆里的木炭早已燃尽,只剩下灰烬,散散落在盆内。房间里的气温估计比外面高不了多少。
舒言看了一眼丝语被冻得发白的嘴唇,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将自己身上盖着的,还留有余温的棉被轻柔的盖在丝语的身上。睡梦中的丝语好似能感受到来自身上的温暖,睡脸也比原先恬淡了许多。
屋外,冷风冻人,泥地里结除了一束束冰花,脚一踩上去,就发出“蹦吱、蹦吱”的声音。舒言裹紧了身上的毛裘披风,抬腿向大厅走去。
大厅处,胡老大安坐在太师椅上,脚下放着四箱红木箱子。一看到舒言走进来,胡老大赶忙起身下迎,“哈哈哈”大笑道,“二公子,昨晚睡得可好,佳人在怀,软玉温香,羡煞我等”
舒言眸色淡淡,只随意说了一句,“尚可”,便不再理会胡老大的揶揄之色,径自走到木箱放置处。
胡老大跟了过来,“国公府果然不同凡响,出手阔绰,整整一千两黄金,竟然这么快就送过来了”。胡老大打开箱子,一排排摸着箱子里的黄金,眼里是兜不住的兴奋。
舒言语带警告,问道,“胡老大,既然本公子已经完成了与你的约定,你是否也该遵守约定,放我主仆四人归府?”
“那是自然,二公子既然守信用,那我胡老大也是要守信用的。只要二公子一句令下,我马上派弟兄们送二公子主仆回去”,胡老大说道,但是两只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黄金。
“那可不必,本公子府内小厮想必已在不远处等着”。
胡老大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二公子果然不用反响,二公子,请”胡老大抱拳,随后派小山贼把黄金往里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