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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狠心的人!”竹君笑了笑道:“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是如此!”
“即是这样的话,那就请殿下勿要怪草民唐突。”肖林染拱手道:“殿下心中一事,还是要早做决断,时日一长,未免横生枝节。”
竹君点头表示了解,但明显没有把肖林染的话听进耳中,肖林染在旁看的分明,也不点破,继续道:“其实草民此次出来游玩,心中也是抱着能够见得殿下一眼的侥幸!”
肖林染此话一出,竹君似笑非笑道:“肖郎君此言,倒让本宫不免多想。”
“哈哈哈!殿下大可放心,草民与殿下相见,如同窥镜自照,殿下心中所想,亦是草民心中所想,所以殿下不用担忧。”
“如此便好,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竹君打趣道:“肖郎君俊朗非凡,若是有了绮丽念想,本宫怕是要辜负了!”
“殿下,草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
竹君与肖林染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看得跟在身后的荣娘和元疍莫名其妙。
“对了,还未问肖郎君,此次见本宫,所谓何事?”
“也无甚大事,只是草民远行在即,在京城中一无亲朋,二无好友,唯独与殿下相熟些,便想着与殿下告别一番!”
肖林染满怀歉意笑了笑,竹君脸上落寞之色顿显,叹息道:“肖郎君要走了啊!这京城中又要冷清几分了!”
“殿下勿怪,实是家中母亲想念,再加上远行路难,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竹君戳破肖林染的谎言道:“真当本宫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家的事本宫当年也是有所耳闻的!”
肖林染尴尬道:“那……草民真的是……”
“罢了,你的处境本宫又不是不懂,离开就离开吧!如今你还有母亲侍奉,不像本宫……”
肖林染沉默。
不多时,二人相互在街口告别。
肖林染一走,竹君也失了继续游玩的兴趣,随意在小摊前买了一堆吃食和玩具后,三人一同慢慢走回宫中。
出了灯会集市,转入静谧又空无一人的街道中,抱着一堆东西的荣娘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主子,您今天是怎么了?还有那个肖林染,居然敢跟您那样说话!”
“说什么话了啊?”竹君调戏荣娘道。
“主子,您就别打趣奴了,奴就不信您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荣娘气得跳脚。
“听明白了啊!怎么会听不明白!”竹君叹息道:“今日本宫与他闹市相见,先前并无沟通,只是心中想着想要见一见,便真的见到了!如此,本宫怎么会不多想!可惜啊——!”
“可惜什么?”荣娘追问道。
“可惜本宫与他,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竹君落寞道:“相似到,只是试探了一番,彼此便已经伤痕累累,心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