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脱臼而已。”李琦看着他的手说。
赵臻拿起来晃晃:“被一个女人打败还真没办法治她的罪,实在是说不出口。不过这件事情倒提示了我,现在对外声称骑马摔伤,正好下个月的祭祖不用我去了。”
李琦笑了几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自然切换过度,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让你来看样东西!”
他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包袱上沾着泥土,赵臻抬起脸跟他对视了一眼,伸手去打开。
是一堆花瓶碎片。
他看着李琦,李琦点点头说:“最后一个。”
赵臻轻轻拿起一叶碎片看了下:“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
李琦度了两步:“五个前朝花瓶目前已经全部打碎,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你是故意吧?”赵臻问。
李琦摇头:“李麟和吉安做了一个赝品顶替,被阿秀打碎埋在后花园中,这个真的花瓶碎片没人知道被我刨出来。”
赵臻在那堆碎片里看了又看,已经碎的不像样子。
突然,他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我倒怀疑是我们上当了。”
李琦说:“或许从一开始就跟花瓶没关系,是刘念在骗我们!”
赵臻失落地趴桌子上:“可是他的妻小都在我们手中,骗我们有什么用?”
李琦摆摆手说:“这两天再审审吧……”
昏暗的囚室之中,李琦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囚室深处,是一个被铁锁捆绑的黝黑的人,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的皮肉
“花瓶里没有任何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李琦冷冷问。
被锁那人虚弱说:“我已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怎么找就是你们的事…”
李琦警告道:“不要耍花招!”
那人吃力一笑:“我家人都在你手中,现在这副样子还能耍什么花招。”
李琦摇着扇子度了几步,面露不善说道:“那天晚上的事,重新讲一遍!”
被锁的人苦笑一声:“再让我讲100遍也是那样子。”
“那天晚上事情发生的突然,安王爷一直在他的书房里,我透过窗子隐约看到他拿东西在花瓶里刻什么,本想偷偷潜进书房去,没想到禁军紧接着就闯入了王府四下拿人,一片哀嚎之声,我急着逃跑没再去管瓶子,后来安王爷刎颈而死,刻的什么东西我压根不知道...”
当李琦把这些话再次叙述给赵臻时候,赵臻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些话已经让他供了无数遍,听了又听。
十几年前皇帝查出弟弟安王私绣龙袍,查处安王府的时候,安王爷自杀身亡,成为一个谜团。
后来大理寺彻查的时候,有几项重罪直指这位王爷,说安王前前后后花费了百万余两打造兵器。
“3万件精良兵器!”赵臻笑着说:“就算扔在哪儿,也能堆成一座山了,偏偏至今没有查到下落,父王近两年来越发的昏聩,安王叔自裁后这件案子居然就这么拖着了。”
赵臻心中知道,这些冰刃如果真的存在将多么的可怕。
直觉告诉他,当年的安王叔一人之力做不了这个事情,他必然是有帮手。
赵臻怀疑过三哥,六哥,这些年却逐步推翻,两位哥哥在当时尚未成年,那个年纪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储君之位当时更不甚明了,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灭族的事情。
“一定是有一个人,圆滑地隐藏在朝局之中躲过了一劫。”
毫无疑问,这人将是自己不可估量的绊脚石。
花瓶的秘密如今只有他俩知道,李琦和赵臻觉得,花瓶之中很可能是兵刃的下落!
安王爷是赵臻的叔叔,经历过无数次战场厮杀,是个骁勇的将军。
他的书房里少有的几个花瓶,都是一些战利品,皇帝对这些自然看不上,后来赐给了不同的大臣,其中一个就是郑国公。
也就是在半年前,赵臻和李琦费尽心思,终于抓到在逃多年的安王府管家,刘念,将他囚禁起来。
他才说出了花瓶里藏有秘密的事。
这半年,赵臻和李琦用不同的方法,或偷或抢或意外损坏,直到破坏了所有花瓶,然而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郑国公的也弄到了手,可惜徒劳一场。
李琦拍拍赵臻,宽慰道:“总会有办法,一定是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