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向李琦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哥哥,鲁夫子来京讲课,我可以去听吗?”她问。
李琦大感意外:“过去的都是世族公卿的子弟,你是女孩别掺合。”
李麟有些不甘:
“鲁夫子博学天下之最,可惜他常年游学居无定所,可能毕生只有一次机会听他讲课。”
看她如此执着。
李琦忍不住笑了,说:“真有意思,赵臻是嫌他迂腐不想去,反而你这么想去。”
行吧,安排。
鲁夫子讲课的那天。
元殊早早来到了太学府。
太学府读书的大多是王室公卿少年,这么些人里面除了云南王的质子吴盛跟元殊玩的比较近,其他的都是敬而远之。
吴盛一向酷爱文学,对元殊说:“这个老夫子可是世上最厉害的,我特意拿了一本著作准备让他签名!”
元殊看看门口挂那些张灯结彩的条幅,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倒是我父王非得让我来听,听完我就去练剑。”
刚说完,看见李麟一身男装走了进来。
元殊惊讶,问她:“你怎么来了?”
吴盛没有见过李麟,但是也一眼看出她是女人,说道:“这里面都是男子,你来不太合适吧。”
“我就来听听,不会妨碍你们的。”李麟说着拿出手中的书:“我还买了几本夫子的大作,准备让他签名送个我的老师。”
“可是我听说,夫子向来不喜欢女人听课。”吴盛说着看了一眼元殊。
元殊知道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有再说什么,去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李麟走过去:“我跟你坐一起吧?”
元殊说:“不行!”
吴盛抢先坐到他身旁,可爱一笑:“我一向跟元殊是同桌。”
李麟摇头看着这俩:“你们真有基友的潜质。”
李麟对鲁夫子仰慕已久,虽然此前从未见过,倒经常听自己的老师提起,称他文采天下第一。
李麟的老师孙承宪是少有的文武兼备将军,平日除了兵法对诗词也颇钟爱,李麟此次特意带几本书准备找机会让夫子签名,将来赠送给老师,
她找到旁边一排的空位置坐下。
背后的几个世子见有个女人在,偷偷讨论,李麟没有理会。
许久,鲁夫子到来。
他一身素衣,看起来淡泊名利有几分仙风道骨。
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李麟脸上。
“怎么?现在女子也可以在太学府听课?”鲁夫子慢悠悠地问。
李麟恭敬的站起身来:“晚辈非常仰慕夫子学问,家师也对夫子钦佩已久,特来聆听。”
夫子将手中的书卷放到讲桌上,说道:
“我要讲的是天下大事,和女子无关,你还是下去吧。”
李麟笑说:“生而为人,天下大事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又何来男女之分呢?”
鲁夫子第一次遇见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反驳,眉头微皱看着李麟说:“男人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此时,李麟背后的几个世子议论声也大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说:“我赞成夫子的话,女人就不应该来太学府,不管出身如何。”
李麟回头对他说:
“我之前上过战场,你们可以不把我当做女人,只当做一个寻常的士兵看待,我来只为听课,不会干扰你们。”
后面一个张扬跋扈的世子说:“士兵就更加不可以了,士兵有什么样的身份,出入太学府听这些高谈?该老老实实在前线打仗。”
这话李麟一向不爱听
反驳道:“士兵真男儿,在沙场尽忠报国,并非低人一等。”
世子说:“士兵就是士兵,难道还高贵不成?”
李麟没有理会奚落,面向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