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么美丽的姑娘啊,你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我前方黑暗的道路,是的,就是你,美丽的姑娘,我一生追寻的就是你,唯有你,是我存在的意义。哦,我的姑娘,告诉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将把它虔诚地刻在心里,如同此时此刻,你美丽的倩影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
说话的时候,杨曜景已经牵起了徐悦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深情地凝视着她。
徐悦兰及时捂住了嘴巴,才没有爆笑出声。
天呐,这难道就是百分之百王子见之忘情,杨曜景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吗?她很好奇,当玻璃鞋的魔力消失,杨曜景还记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呆样吗。
而其他人,全部都被这突发的情况惊得呆了。
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花公子,居然对一个九岁小姑娘一见钟情,还说出那种令人肉麻的情话。
不少马车和轿子掉了头。
他们可不想自家女孩和一个喜欢九岁女娃的变态待在同一个地方。
“美丽的姑娘,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我太唐突了吗?你生气了吗?”杨曜景深情自责。
“不,没有,我……我叫徐悦竹。”徐悦竹小脸通红,是害羞但更多的是兴奋。
“多么动听的声音,多么美丽的名字,竹儿,我的小竹儿,你可否允许我这凡夫俗子唤你的名字?”
“可……可以。”
“竹儿,你太善良了,你既美丽,又善良,天下间再没有比你更完美的姑娘,上苍造就的你,是对这世间最美好的馈赠,有你,让我感受到这世间的美丽。哦,我的竹儿,你的存在如同阳光,令这世间一片光明,再无黑暗,又如同皎洁的月光,那么温柔,那么令人向往。”
徐悦兰死死的捂着嘴,她已经快忍不住了。
和她的笑相比,还有一个人也忍不住了,那是徐悦梅,她忍不住哭了。
费尽心思地装扮,预演无数遍的相遇,每一个要说的字、每一个要做的动作都反复斟酌演练,结果呢,他居然直接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徐悦梅的哭声惊醒了已经看呆听呆的吴氏,她赶紧拉开徐悦竹,正要放下车帘,徐悦梅不哭了,她下了马车。
吴氏待要拉她,已经来不及。
就见徐悦梅踮起脚尖,扬起双臂,以一种天鹅漫步的姿态,小碎步靠近杨曜景,她仿佛一个深情却被抛弃的女子,满面悲伤,又饱含深情,时而靠近,又时而远离,每一次依依不舍的悲伤,每一次欲语还休的忧郁,配以优美的舞蹈,令人感受到一种心碎的绝望。
任何舞蹈手到擒来。还真是,手到擒来啊……
徐悦兰面朝着马车壁,双手捂脸,双肩抖动得厉害,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红通通的双耳和脸颊。
“大姐这舞是什么时候学的呀?”徐悦菊道,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苹婆果仁放进嘴里。
这么好看的戏,就该配好吃的零嘴。
不过她的话倒是惊醒了再次呆住的吴氏,她发挥出自己的“大力士”潜能,下去一把抱住徐悦梅放上马车,再关上车门亲自堵住。
“回府,马上回府!”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六个字。
马车上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恩……除了徐悦兰和徐悦菊,她们两个是纯看好戏的。
沉默也只保持了一会儿。
“娘,平王世子喜欢我,如果我们留下来,他准会让平王妃定下我和他的婚事了。”徐悦竹不平道,娘就是偏心大姐,奈何这一次不一样,平王世子是人不是物,娘不能再让她让给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