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刚抬眼瞟了一眼自家主子神色,忽见萧佳期一拍马,如离弦箭一般绝尘而去,钻入密林之郑
一袭玄色暗纹骑装男人目如鹰隼,箭无虚发,不过一炷香功夫,便猎了一堆猎物。
细细看去,萧佳期猎于马下,竟都是些珍惜难得白狐、黑狐、棕狐之流。
一边和着娇妻调情的恭谦王见状,不禁暗自诽腹,这狐狸不知是怎惹到了萧让,看这架势,莫非他是想叫这京郊围场里头狐狸从此绝迹不成!
午后阳光耀眼无比,光芒撒遍了山林田野。
观礼台上,各府家眷看着下面儿猎物来来往往,已经有些疲倦,纷纷和左右帐职邻居”闲聊了起来。
萧府帐子左边正邻着庆府的帐子。庆夫人石氏是个热情健谈,再加上和西门暖温见过几次,觉得颇为熟稔,此时正和顾熙言隔着一个栏杆攀谈。
“我家煜儿刚过十二岁,明年就要把他送到军营历练是跟着去围猎,细胳膊细腿儿,指望他能猎到什么!不过是跟着他父亲去玩玩,凑个热闹罢了。”
罢,石氏又指了指萧府帷帐前空地上堆积猎物,赞不绝口道。
“萧将军果真是英勇过人,又疼惜媳妇儿!你瞅,趁着这京郊围猎,竟把夫人冬日里头用皮子袄子都置办齐全了!”
西门暖温听了,一脸苦笑地谦虚了几句。
不过片刻功夫,萧府维帐前一片儿空地上,已经几乎堆满了猎物。
这数量多也就罢了,偏偏萧佳期是个不走寻常路,猎回来不是皮毛油光水滑狐狸,就是凶猛难得豹子、棕熊之流。
幸好观礼台离那放猎物空地尚有些许距离,否则,依西门暖温的胆子,真得吓晕过去好几回。
放眼向四周望去,只见周围几家寻常人家帐前空地上不过堆了寥寥几只兔子飞鸟。即使是武官帐前,也不过堆了几头獐子,狍子,梅花鹿、狼等走兽,哪有像萧佳期这般真刀实枪围猎!
照这么猎下去,只怕这京郊围场中飞禽走兽都得被萧佳期猎空一半去!
那厢,石氏还在不绝于耳地夸赞萧佳期“外冷内热、真真是个贴心!”,西门暖温敷衍着应和了几句,便见一侍卫自远处而来。
侍卫翻身下马,站在观景台下手拱手道。
“秉夫人,将军在林中捉了只活蹦乱跳鹿,特意叫属下来问问夫人可是喜欢,若是喜欢便圈养着玩儿。”
西门暖温上前一看,那鹿身上果然一处伤口也无,被牢牢地绑着前后腿,此时正呦呦地不住鸣叫着,当真是可爱很。
思儿听了鹿鸣声,忙跑过来扒着栏杆看鹿,一脸真道。
“叔叔可真厉害!”
“婶婶,养着鹿陪思儿玩好不好?”
萧府帐子右边,便是是参知政事唐家帐子。
方才,唐府侍卫送回来了一只狍子,唐大人八岁孙子正跟着家众女眷在帐中玩耍,见了狍子,本来欢欢喜喜,为终于有狍子肉吃而感到开心。不料,这会儿看了萧府侍卫马背上那只活蹦乱跳鹿,又看了看萧府帐子前那堆成山一般猎物,当场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偏偏思儿是个孩子心性儿,非要跑到旁边隔着栏杆去逗人家。
“略略略都是大孩子了,还哭哭,羞羞脸”
那八岁儿听了这番挑衅话,哭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