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陈越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便和周伯走了。
列星风走到床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温少白,竹息在旁边地上一杯茶水。
列星风扶起温少白,接过茶杯,将药送服。
过了一会,温少白醒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师傅不是给你留了不少回春丹,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温少白一醒,列星风就有点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不过是有点累,没什么大事。”温少白也不生气,在列星风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随意的说。
“将军,您可别听老爷瞎说,那回春丹,前些日子便用完了。老爷一点也不顾惜身体,时常忙到半夜。”竹息一听便忍不住开口辩驳,希望列星风能管一下自家老爷。
温少白没有说话,他也算了解这个小厮,被原主惯得颇为大胆,他也没有改变的意思,这时也便由着他。
“老爷,您就是罚竹息,竹息也要说。”竹息显然憋得有点久,如今有几分找到靠山的意思。
“你继续说,你家老爷要是罚你,本将军罩着你。”列星风看了温少白一眼,示意竹息继续说。
“那竹息就谢过将军了。将军您不知道,这些几个月,老爷都叫好几回大夫了,回回都要静养,但老爷就没听过。”
列星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下去吧。”听他说完,列星风这才让他离开。
“是。”
竹息离开,列星风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唉,我知道你忙,如今小皇帝稚嫩,原俞轼野心勃勃,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要靠你稳定局势,但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会传书给师傅,希望师傅能请曲师叔出山,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今天的事情,消息走漏是迟早的事,明日我便不上朝了,那个陈越,他父亲是个中立的,今日之后,不论如何,他们父子两个必须站在我这边。你离开的以后,吩咐李尚书一声,他和陈越父子走的还算近。”
“我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这些事你就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曲师叔要过来至少也要四五日,你可别再折腾了。”说着,列星风便要扶着温少白躺下。
“曲师叔不会来的,倒是可能会派曲烨过来,你一向与他不合,这次,还请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上他三分。”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就这时候会叫我师兄了。”列星风给温少白掖好被子,“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对了,那个陈越我安排他在你家客房住下了。给你说一声,你可别把人家忘了。”
说着,便离开了。
列星风没有料到,温少白真把陈越给忘了,他也不是真忘了,只是这一睡过去,再醒来就已经是次日晚上了,丞相府的人没有听到吩咐,也不敢放陈越离开,所以,这状元郎就在相府住了下来。
温少白醒的时候,周伯告诉他,列星风来过了,留下话说,他已经告诉过陈父了,陈越在丞相府住着不会有人来找,让温少白不用再费心。温少白想了想,也没太在意,原本他并没有要将陈越留下,既然已经阴差阳错了,也就算了,留在相府也省的在搞定陈父之前,让他把消息漏了出去。
如此,陈越在相府一时间就没人管了,却也出不去,不由得有些郁闷,心中暗道自己倒霉。
要说这病来如山倒,温少白这次可谓是十分凶险,昏昏沉沉了四日,多数时间在昏睡之中度过。好容易恢复一点,有点精神,也是用来处理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