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行了弟子礼,他是金科状元,温少白作为主考官天然便是他的座师,如今他尚未授官,自然是行弟子礼。
“丞相,您这是?”陈越站在不远处,问。
温少白看了陈越一眼,明白了此人身份,原是今科状元。
“无,咳咳”正要回话,出口却成了一阵咳嗽,他取出手帕,捂住嘴。一时间咳得有些撕心裂肺。
他扶着墙的手骤然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
“丞相!”陈越脸色突然一变,带上些焦急。
他向前一步,扶住了温少白。
待到温少白停下,拿下手帕,他也没有看,直接收了起来。
陈越没有看到手帕上是否有血,但他知道一定有,丞相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的薄唇上沾着点点血迹。
温少白看了陈越一眼,挣开他的手:“走吧,出宫。”
“是。”陈越跟在温少白身后,以比之前慢上几倍的速度出了宫。宫门不远处,丞相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陈越看着温少白坐上马车,正要离开,马车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
“上来。”
“是。”陈越忐忑的上了马车。
“竹息,去请列将军来府上一趟。”
“是,老爷。”竹息是温少白身边的小厮,依言下了马车向将军府而去。
竹息离开,温少白也不欲与陈越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烦请状元郎照顾本相了。”
马车向丞相府驶去。
到了府上,在陈越忐忑不安中,温少白终于昏睡了过去。
列星风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府中的大夫已经开好了药方。陈越站在房中,不知所措,也没有人理他。
“列将军。”陈越也不意外列星风的到来,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此时上前也是有些想问一下自己去留的问题。
列星风看着陈越,微微皱眉,他是个武人,对科举之事,并不关心,也不认识陈越,转头看着带自己来的竹息,问:“这是谁,怎么会在玄止房中。”
“回将军,这位是今科状元,是老爷带回来的。”竹息的回答让陈越心中一叹,看来是走不了了。
“既然如此,状元郎便在府中住下吧。周伯,去安排个客房。”列星风,微微皱眉,熟练地吩咐了下去,对丞相府的熟悉毫不掩饰。
“陈大人,请跟小的来。”周伯闻言,走到陈越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