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日起,你去东方雎水府,为本相寻得此物。”温少白将手中的画递给溯夜,“这是一枚玉佩,或在山野之间,或在权贵之中,此玉乃是金色。”
溯夜上前接过温少白手中的折纸。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事不成人不归。”
“不择手段。”温少白说这话时,语气毫无波动,像是在说今日月色甚好,清淡极了。
“是。属下告退。”
自新皇登基,再到恩科举子进京赶考,一晃眼就是三个月。京城也已入秋,秋高气爽,这个天气,白日里最是舒爽不过,但夜间却是凉了些。今年的会试倒是和秋闺撞到了一起,原本恩科就要比普通会试要多些应试学子,如今和乡试撞到了一起,又是乡试先考,这人数便更多了起来。
如此一来,这考官便忙得脚不沾地了,温少白作为主考官,自然是比所有人都要忙的。
这日,随着鹿鸣宴的开始,温少白的忙碌也终于告一段落。
温少白带这小皇帝在鹿鸣宴上露过一面之后,便离开了。留下一群新科进士,自行饮宴。
“丞相,今日,朕还要进学?”小皇帝看着带着自己来到弘文馆的温少白,小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
“陛下,可是累了?”温少白看着小皇帝,没甚表情的问道。
“没,没有。”小皇帝面对温少白总是有些怕的,现在也不敢说自己累,不想学。
“那便进去吧。”温少白并不管,小皇帝到底累不累,这些时日的忙碌对他的身体负担太大,只怕回去以后要大病一场,小皇帝的课程只能提前教过了。剩下的交给翰林院那群学士,应是够了。
下课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候了。
出宫路上,温少白一直眉头紧锁。
他觉得有些晕,喉咙痒得厉害,身后还有一人不远不近的坠着,想来是出宫晚些的进士。
温少白越发难受了,他停了下来,靠墙站着,伸手扶住宫墙,一手揉着额头太阳穴。
这该死的身体,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从没做过凡人的仙尊大人如此想着。
温少白虽然会炼丹,但医师那一套却是不会的,更何况是凡人的医术便更不会了,只能大致判断身体状况,自救是不可能的了,在身后有身份不明的人的时候选择停下,也是怕自己直接晕过去,到时候就不好办了,不如停下来,保持清醒。
陈越有些疑惑,他知道自己前面的是当朝丞相,原本想着自己在他后面,不是正面遇上,倒是省下了见礼,但不知为何丞相竟是停了下来,看起来好似不太舒服。
正想着,陈越已经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