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睡熟了,怎么眉梢还是紧蹙,身体不由的悸颤,不要怕,好好睡一觉,明天依然笑着开始新的一天,东方少忖着,这可是你说的,自己应该能做到对吧?
看过了莫里的病例,还有医生的详解,东方少一句话没说,点点头径直离开了医生办公室,他拿出手机掂了掂,神情略有纠结,又转了一下手机,还是决定拨打出去。
杍杭气喘吁吁推开东方少的门,汗流浃背,满脸通红,这个苦差事今生都不想在遭遇。
昨夜还以为天塌地陷了,东方少竟然为了资助的学生拜托自己,梦中的他一跃而起,强调证实两遍,又狠掐自己,才知不是梦。
杍杭也想到了能让东方少为异性开口拜托帮忙,此事绝不是轻易就可以完成的。
挂断手机,他猛砸自己的头,抱怨着;‘‘东方少你不是公认的鬼才吗?干嘛求我啊,真是上辈子造孽欠了你,啊呦’’
撞墙也没辙,即使头破血流冷血的东方少是不会撤回这个难出国际的拜托,无奈,连夜联系家族内几个很有实力的哥哥和姐姐,最后才查到他最不想拨通的号码,看着号码他愁的满地游走。
‘‘东方少啊东方少我这辈子还真是被你害惨啦,你求什么不好,直接点死穴啊,还不如直接毒死我’’
杍杭千万的不愿意和无奈,没办法,他还是动用了最不想赊欠的人脉,硬着头皮拨打了被家族分歧的直系表亲,世界文明的骨科医师---迈克周,并附上最诚恳的拜托。
其实杍杭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虽说是亲戚,家族而言他还是个例外,与迈克周有过两面之缘,却没有多一句的交谈,如今唐突的开口拜托,确实令人为难。
没想到,杍杭很生分的自我介绍后,那端的迈克周确有片刻惊讶,随即很亲热的回应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还有那么一点激动,坦言记得杍杭。
‘‘很冒昧拜托,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我知道很过意不去,可是我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令你为难很抱歉’’。
杍杭心里也是一股热流,彼此问候过,很直言不讳的和盘托出,委婉更虚伪,还不如实话实说。
行与不行试过就知了,幸与不幸就看东方少的造化了。
‘‘杍杭,我很高兴你来拜托我,是你重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应该是很棘手,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焦急,你把所有的资料立即传给我,我会着手安排出私人的时间,OK’’
迈克周这爽直重情义的性格令杍杭震惊,还很意外,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顾虑过的尴尬都没有,看来是自己多疑小气了。
这深更半夜的也没时间再去感慨和思虑了,讲完电话,他闭上眼睛高高举起手机恨不得立即摔碎,慢慢还是放下了,损坏私人财产才是最大的不值,这笔怄账好好记在东方少头上。
‘‘想不到你还真是幸运的宠儿诶,我真的怀疑你到底属不属于人类’’
他知道东方少在等,还是没有耽搁,损归损,发泄一下也正常,若不是他东方少,自己怎会三更半夜不睡觉满世界打电话玩,还要厚着脸皮去有求于人,自己真的要疯了。
‘‘那不也是你宠出来的,只要是你,我就不会怀疑’’
东方少相信杍杭可以,不过弹指间就搞定,确实在他预计的时间之外。
他立即联系了医生,连夜把莫里的一切资料准备妥当,清晨发给了杍杭。
其实只要杍杭开口,混血的表哥还是非常喜欢卖这个人情的,僵持多年的恩怨,总算有点亲情的进步,迈克周看过莫里的一切资料,并迅速安排了私人的时间,随时都可以手术。
从医学的角度看,莫里即使能来到国外,是否可以做移植手术都是未知,以病例和资料分析,成功率一半都没有,现在只能见病人的体质和精神状态再做后续。
只要迈克周答应了就已经看到一大半的希望了,病人身体暂时不宜跋涉移动,他亲自派来了助手配合国内医生进行诊治,增强病人的体质,尽快转去做手术。
莫忆昨闻听后尖叫一声蹦跳着,高兴的无法言喻,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振奋的高兴或滑落谷底的忧伤她都会激烈的蹦跳,应是用速度来抒发和缓压,汗水泪水冲洗着喜笑颜开的小脸,流进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护士笑着走近,递过潮湿的毛巾,莫忆昨酣畅淋漓的谢过,接过毛巾,笑得清心。
这几日,尽管莫里一直住在重症病房,莫忆昨的心没有在绝望,隔着玻璃十几分的探视她一直在笑,用尽力气告诉莫里;‘‘爸爸听到了吗?忆儿在这里,您会坚强的走下去对吧,爸爸一定会,我们要一起回家,爸爸,忆儿在等您,加油’’。
已经有了希望,莫忆昨看似不在恐慌,她又瘦了,看着犹如纸片人的她,虽然露着淡兮的笑,东方少却看得好不心疼,加快时间办理一切医疗手续的流程。
只等莫里能够乘坐飞机,便立即起飞。
‘‘机票,这个人情债我会加倍折磨你,今生也仅此一次我的伟大情人’’,杍杭‘啪’把机票一摔,很肯定地警告,端起刚泡好的咖啡一口气杯见底,声响很大丢回桌子,似在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