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璇:“是,奴是顾璇。”
梁帝:“那今日你可曾来过这东宫?”
顾璇跪在地上听闻“东宫”二字,开始瑟瑟发抖,说话也断断续续,手里也直冒着汗:“启禀。。。启禀陛下。。。奴。。。奴今日。。。未。。。未来过。。。东宫。”
卫王:“既未来过东宫,为何说话这般紧张,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卫王看到顾璇这狼狈之相,一股子嫌弃。
顾璇:“卫王殿下,奴。。。没有。。。没有进过东宫。”
“胡说,本王的近侍今日就跟在你身后,见你鬼祟,才发现这么大的秘密,要不要让本王找来与你看看啊!”卫王握有人证,自然信心十足,他趾高气扬地对着顾璇呵斥着。
顾璇被卫王逼迫,他也丝毫不敢向荣王求助,今日之事,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他注定是夺嫡之争的牺牲品。
皇后在一旁见顾璇这般,卫王已是占尽上风:“荣王,瞧瞧你的近侍,如今这般可疑,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顾璇还在发抖,荣王未理会皇后,他走进顾璇身边,轻声问到:“顾璇,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王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这是怎么了?”荣王的话一如往常一般轻声和悦,顾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难受之感袭来。
梁帝见顾璇还未从实招来,皇后与卫王又那般确认此事与荣王相关,梁帝对顾璇已经失去耐心:“今日之事,你这奴才不说清楚,必是死罪。”
梁帝的疑心在这似真似假的局面里渐渐升起,他愿意相信荣王干不出这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也疑心荣王是否会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梁帝身为人父和君王,这两种身份一向都是矛盾的。
卫王见梁帝烦躁,他“威胁”到顾璇:“顾璇,父皇都发话了,大梁天子在此,岂容你欺骗。”
顾璇如今心如死灰,有些事他不得不做,有些人他注定要对不住,他在心里默念着:“荣王,奴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对不住了。”顾璇将握紧的双拳松开,对着地上向梁帝死死扣了三个响头:“陛下,奴确实去过东宫,东宫里的东西是奴之前放进去的,今日前去就是为了取出,奴害怕人偶之事被今日祭祀的大师算出。”
卫王听见顾璇承认去过东宫,他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他现在巴不得顾璇继续将后面的“故事”说完:“你一个奴才怎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是谁在指使你?”
顾璇心里的这个名字他曾经在黑夜里念叨过很多遍,但真正说出要说出口时,他竟也有了犹豫。卫王:“你这该死的奴才,到现在还在想包庇那个背后的人吗?你已是死罪,难道还要连累你的家人?”
家人一直是顾璇的牵挂,顾璇受制于人,他本就是棋子,不该有感情的,可是荣王对他的好,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可卫王将他家人的性命拿住,他真的没有选择,他只好闭上眼答到:“是。。。是荣王指使的。”
顾璇的“坦白之词”,都在皇后和卫王的意料之中,唯有荣王面无表情,他怎么都没想到顾璇会是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而且一待就是数年,他对顾璇可是幼时成长的患难之情,如今被这三言两语弄得荡然无存。
梁帝听到顾璇的坦白,他并没有皇后预料那般大怒,而是平静之极:“顾璇,如此你就是指正荣王是主谋了?”
顾璇指着荣王说到:“是,那人偶是荣王专程请来了道术高深的大师,专门询问而制的,是最恶毒的巫蛊,皇上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祭祀大师?”
梁帝传唤来祭祀大师,祭祀大师拿过人偶,双手颤抖,立刻回禀梁帝:“陛下,这。。。这人偶是大凶之偶,上面人偶所穿之服乃是绣着咒怨的阴符,若是长期被诅咒,诅咒之人只有短短几年的阳数。”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梁帝听完祭祀大师的查看结果,祭祀大师很是识趣,他退下时,只是故意看了皇后一眼,如今的皇后一副满目胜券在握的样子。
“荣王,你可还有要说的?”梁帝听完刚才祭祀大师的话,依旧很平静地问向荣王,梁帝的冷静,让谁都无法看穿此刻梁帝的心思。
荣王知晓现在的处境,顾璇是自己的近侍,如今“证据确凿”,他辩无可辩,她只能想到如今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命大理寺彻查此案,这样才有机会还他清白,而且是唯一的机会:“启禀父皇,儿臣现在无话可说,但儿臣确没有做过,此事请父皇派大理寺严查此案,儿臣的确没有做过,儿臣是被冤枉的。”
“也好,此事事关重大,那就先把荣王扣押天牢,等待大理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