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听闻皇后所言,神情已是严肃,他对皇后说到:“皇后,将你手中的木偶拿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看看。”梁帝说这话时,语气很重。
皇后捏着手里的木偶,紧了紧,又再次瞥了一眼,确认无虞后,将木偶小心翼翼地呈到梁帝眼前,梁帝快速拿过木偶,将木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这木偶做的精巧,神色五官多看几眼倒是真的与荣王有七八分相像,梁帝将木偶翻过,木偶背后确有荣王萧宇盛的生辰八字。
皇后,众位嫔妃和皇子们此刻都将目光偷偷投向梁帝,梁帝脸色很不好看,梁帝将木偶仔细看过后,将木偶递到内侍手中。“荣王,此木偶与你有关,你有什么要说的?”梁帝看向荣王,将荣王叫出。
荣王萧宇盛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皇后,皇后今日神情淡定,无论是祭祀祈福,或是责罚淑妃,还是应答梁帝,皇后的一言一行都从容不迫。
“荣王,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梁帝见萧宇盛迟迟未出来应答,再次加重了语气,语气中情绪已是很不悦。
荣王将目光收回,毫不慌张地站出,对着梁帝道:“启禀父皇,此事不是儿臣所为,儿臣从未来过东宫,又怎会将这木偶放置于此呢?”
卫王见荣王辩白,他岂会这么容易就让荣王自辩,他连忙站出来说到:“皇兄,此言差矣!”
荣王瞧见卫王今日这般主动为难于他,他对上卫王,荣王心里明白今日卫王定是来者不善。荣王问向卫王:“卫王,你这是何意?”
卫王对着荣王笑了笑,“皇兄,这种事儿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啊!”
梁帝听闻卫王的话颇有深意,他对着卫王道:“卫王,你对荣王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何意?你倒是也和朕讲讲!”
卫王嘴角上扬,他早就猜到梁帝一定会追问,早早就备好了应答之话:“启禀父皇,皇兄刚才说自己虽未亲自到过东宫,但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却不是不可能到东宫的啊?”
荣王知卫王从小就处处争锋于他,但今日之事涉及巫蛊,若是罪名坐实,不仅是他,连同整个荣王府和荣王府背后的亲族都要受诛,此事他不可能任由卫王诬陷。
“卫王,说话可要说明白,你说的本王身边的亲近之人,指的是谁?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本王受人诬陷,你可不要再随意诬陷他人。”荣王语气严肃,处处透露身为皇长子的威严,卫王一下被荣王的气势所慑,一时间心里竟有点发憷。
卫王看向皇后的方向,皇后的眼神里好像有肃目的杀气,她用眼神警告着卫王:“如今事已至此,再无退路,若是犹豫和害怕,死的就是我们。”
卫王立刻收起刚刚片刻的犹豫和害怕,他定了定神,继续说到:“皇兄,我既然敢说,就一定能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梁帝见荣王和卫王口舌之争不下,他开口到:“卫王,你刚才说荣王指使身边亲近之人放置了这不干净的东西,是吗?”
卫王答:“是,父皇。”
梁帝奇怪,也深有疑心,若是卫王要陷害荣王,那心思也是有的。梁帝:“那你告诉父皇,你是如何得知的?卫王,宫中行巫蛊已是死罪,若是再诬陷皇子,更是罪上加罪,你可知道?”
卫王知晓这是梁帝的警告,警告他谨言慎行,但是他为了今日,已经等待多年,何况皇后还一直盯着他,他已不可能松口:“父皇,儿臣知道,儿子也是刚才才确定的,今日清晨我跟随母后去祭祀台祈福,母后未彰显皇室祈福的诚意,便下令让近侍不得靠近祭祀台,儿臣的近侍便留在祭祀台外。当时不仅儿臣的近侍在外,皇兄的近侍顾璇也在那儿,顾璇今日鬼祟,站在祭祀台外没多久就不见了,儿臣的近侍觉得奇怪,便跟着顾璇,他亲眼看着顾璇进过东宫。”
卫王口中的顾璇是荣王近侍,他从小跟随荣王,是荣王最信任的人。当卫王直指顾璇时,荣王吃惊不已。
“顾璇?荣王,顾璇可是你的近侍?”梁帝问向荣王,荣王此刻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卫王能轻易指出顾璇,想必应当是下足了功夫,可是顾璇伴随自己多年,怎么会被卫王所用?
“荣王?”梁帝见荣王再次不语,继续问向他。
荣王:“启禀父皇,顾璇确是儿臣的近侍。”
“即是你的近侍,又被卫王瞧见进入过东宫,宣他过来,当面对峙,也好听听他的说辞。”梁帝命人立刻带来顾璇。
顾璇跪倒在地,荣王看着顾璇,但顾璇却未敢抬头见他一面。梁帝见顾璇唯唯诺诺,语气冷冽地问到:“你就是顾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