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锋雄在烂醉里满意而归。
这就是少爷们的一天。没有月亮的时候,就一定要在酒精里happy。
季涯戈帮他叫来了岳家的司机,偏岳锋雄抓着季涯戈的衣领,叨叨着,简简是我的月亮,我要简简。
估计丫就学了“举头望明月”一句诗,成天月亮月亮的,季涯戈被丫恶心到了,想打落岳锋雄的爪子,像熊一样的家伙醉了酒力气大的很,季涯戈虽心狠手辣,但有求于人,不能真把人手丫给撅了,只能跟着司机一起上了岳锋雄的车,将他送回家,又看着他睡死,这才脱离了熊掌的掌控。
看看表,夜里八点四十分。
季涯戈慢悠悠地步行回领冠大酒店。
是,他收到了边西夏的口讯,知道他在领冠等他,但兔国商业的泛泛交往,卖的就是身段,局里的人,谁不擅于端抬,谁滚蛋。
兔国商业的泛泛交往,跑局者偏就不能束缚于条件,兔国人的局,是一种溪急河奔的动态,时间地点场合人物条件分分钟都在变,谁会真的遵从别人划出的条件,谁笨蛋。
同时兔国商业的泛泛交往,局里的人都得诡变。一分钟一千万个诺言,立与不立谈不上道德,信与不信谈不上品质,谈的都是机锋。谁想不明白内里的机锋,谁完蛋。
季涯戈不回复边西夏,其实就是让她爱等不等。
她要的答案在他手里,主动性在他手里,他不会因为她在等,就限制自己的行动自由。就让出时间给她,让她完成任务。
碰到老油条,忙着从西伯利亚往赤道几内亚奔跑的狼啊狗啊们也很绝望啊。
……
走到启明路,季涯戈想起刚才闹哄到最后,场面失控,不知道有没有漏接电话,他拿出电话划拉了一下,有几个未接来电。
但是没有简知翃的。
本来也不该有简知翃的。
季涯戈叹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他今天怎么样?”他问。
电话里有个男声:“还是老样子,没出门,但是叫了外卖。”
“几餐?”
“一餐……护士没来。他现在已经能吃东西了,状态应该正在恢复。”
“希望是正在恢复吧。”季涯戈想结束通话,那边通话的人又叫了起来:“涯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涯戈:“什么?咱们这么多年同学,你有话就说吧。”
听筒里的男声道:“你真的放弃他了?”
季涯戈苦笑:“我从没放弃过什么,但是不放弃也必须结束了,你明白吧?”
听筒里的男声有点遗憾:“涯子,你……唉,算了。我知道我想说的你心里都有谱。总之,我替你干好这件事就是。”
季涯戈挂了电话,到街边买了杯饮料,看到摊子上插着花,就取了株星星草问,“送不?”
卖饮料的小姑娘眼不瞎,一早看见这个帅哥老帅老帅的了,见帅哥跟她要草,立即星星眼,拿去拿去。
……
季涯戈持着草回到领冠大酒店,十点半整。
季涯戈常年在此包房,大堂经理看到他,立即奔过来替他刷开了电梯,季涯戈道声谢,斜里冲过一个身影,踉跄入怀。
是个穿裙子的,肉露的多,香喷喷的,其他细节不及看,季涯戈也不客气,先伸手接了,这才去注意细节。
身材好,妆浓艳,香水味飘十里。裙子高叉,前襟快要低进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