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俊啊……”双容走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我听得很清楚,你要去看你的未婚妻。我们也不打扰你,只要你告诉我们木家的田庄在哪里就够了。”
“容……叔叔,你们为何也要去那里?乡下地方什么都没有。”
“我们是出来历练的,在府上呆了几天,现在也该启程了。昨晚那个女贼很有趣,我们准备找出那女贼真正的底细。”
“一个女贼,不值得各位长辈费心。”
“错了,浩檀在乎的贼,肯定不是一般贼。”
双浩檀,又是双浩檀!
“你告诉我们田庄的位置就好。”双浩檀道。
他要找到那名女子。确切的说,他想知道那些禁忌的符文她是从何处学来的。
夜。
秋风一起,凉意顿生。
万籁俱静,一抹人影无声无息地从夜空着飘然飞过。
孙管事家。
厢房里,一点烛光跳动。孙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一直盯着烛火看。
他的高烧已经退了,身上化脓的伤口在昨天让镇子上的郎中清理掉腐坏的地方,重新敷上了郎中新制的药膏。
郎中说,药膏里面加了一位珍贵的药材——长生草。
长生草是治疗外伤的良药,这点孙鹿还是知道的,可是那么珍贵的长生草是从哪里来的?
他以为是父亲重金买的,以为是木家善心送的,或者是郎中自己珍藏的,但万万没有想到,长生草竟然是夕城让人送来的。
父亲说,在他昏迷的时候,夕城来看过他,见他伤得那么重,小姐很生气。
孙鹿嘴角微微笑了。
小姐的病痊愈了就好。时疫是那么可怕,村子上因为时疫一连死了十几个人。小姐自小身子弱,他多么害怕她……
想到那天见到夕城时她红润的脸色,孙鹿欣慰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小姐平安无事,他就是被木桉华打死也心甘情愿。
不过他不明白,木家人十几年来对夕城不管不问,为何在夕城得了时疫之后就突然跑来了?蹊跷的是护院将木家庄院把守得严严实实,任何人都谈听不出小小奚。
啪嗒。
一颗石子掉在床边的地面上。
孙鹿眼睛一转,看见一个人出现在窗边。
“夕城。”孙鹿吃惊得几乎整个人要跳起来。
夕城单手撑着窗台跳进房间中,宽松的衣袍跑,束起的马尾辫,十分清爽利落。袍袖下的右手有些不自然地垂放在身侧,孙鹿细心地发现她的异样,只见她右手上缠绕这绷带,又吃惊有心疼地问:“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他一边询问着一边就要挣扎起身,奈何全身都是伤根本无法动弹。
夕城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好好躺着,道:“我没事。我是来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