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了,沉默了半晌对安金说道,“方便在这里抽烟吗。”
安金道,“您请便。”
便见得王田辉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自顾抽出一支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又抽出一支递给安金,再递了一支给胡如海。他自己点了烟,吸了两口,安金和胡如海却没有动静。
“这样吧,你这个条件呢,在咱们中国那是很好通过的,至于其他国家亦或者联合国,却就未必了。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你可以先把原理给我,我保证国内肯定能通过,至于联合国那边,我们就以你的意思作为说法先不拿出来,今年的常会我再提议。你看怎么样。”
“王理事长说笑了,我安金身为生意人可不是科学家自然没有科学精神,可是原理落到国家手中,和上交联合国那是一点区别都没有,联合国这个决议要能通过,那才是千古迷案。”
“那么你觉得要怎么样解决这件事情呢。”
“我是这样想的,原理依旧把持在我的手中,您今年常会时按照我的要求提议,通过之后原理上交,飞行器普及提议便也指日通过。只是再缓一年的时间而已,王理事长觉得如何。”
王田辉心中自是有怒意,却道,“安老先生,觉得现在过得很舒服对吧。把我王某人和国家玩弄于鼓掌之间,当做儿戏。”顿了顿又道,“您这个可是在玩火,不是我要到德绑架您呀,实在是您的要求有些离谱。以个人的利益在联合国提议,您可别忘了飞行器原理仍旧在以观后效的决断里。您本身处境也是风口浪尖,若然以观后效的决断失去了中国一方的坚持,怕是马上回归原位,您也不能不上交原理来维持生意,若是卖给其他国家只是一时利益这且不说价格便也不好谈了,毕竟谁又能接受的了您这样的大胃王呢。而且国家在您当此风口浪尖的时刻仍旧时时关注您本身的危险问题,不仅外国护照检查更加严格,连城市制度管理也是有所提高,想来安老先生也是感觉得到的吧。唯是国家已如此宽大为怀的胸襟和您处理交谈此事,您的态度却是不近人情,难免有些令人寒心呀。”
安金听了脸上颇为不自在,如此一番论调且略带讥讽的言辞,已经让自己面子上不好看了,如此自己在行说话,便不好了。
安金颇为尴尬的端着塑料杯喝了一口起来走了片刻,待到行至王田辉身后的时候才以眼神示意胡如海。
胡如海哪里听不出来王田辉的怒意,与及话语中的威胁意思,在安金走回椅子后,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安老爷子这就是您的不是,虽然是生意人的本分难免要给替国家着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个人名义与国家交易,难不成想搞个人英雄主义。您可别忘记了我们国家是不允许搞个人英雄主义的。”
这一番话说来多有些扯皮的味道,但安金也却未有发笑,只是道,“非是我要搞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发家致富来之不易,都说富不过三代,也是想为后代谋谋福利不是。”
“要我说您确实胃口有些大了,顶多在国内延长延长保护期限也就是了,那国外的事儿,自有国家操持,这份利益国家也是会争的呀。”
“哦,听胡侄子如此一说,我当真有些过头了。”
“过头了,过头了。”
“哦,如此说来,我却是有些过头了,王理事长多多担待。”
王田辉见得二人一唱一和便知道是安金退却了,却道,“人之常情,安兄不必自惭。”转而问道,“刚进来时就见得这位小兄弟我,坐在沙发上,还以为是您的公子。”
“难怪王理事长奇怪了,其实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孩儿,这位小兄弟年纪相仿将来也未必不可能接手我安氏企业呀。”
“哟,如此说来,当真年少有为呀。”
胡如海却是在一旁摇手,不多言。
二人扯过这段气氛便自恢复了许多,安金才道,“其实对于国家这方面的慷慨,我如何不感激,我也不是硬要要求,只求在国内能通过这个提议便算了,联合国那边依旧不敢指望,还望王理事长多多帮衬。”
“安老先生能体谅国家的难处,自是一个好公民,开宗立业当有所成,如今国家兴旺之际,能抛开利益共创繁荣,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