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金给王田辉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便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片刻后,安金才开口道,“王理事长,今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今次来的目的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哦,愿闻其详。”
对于安金这般说法,王田辉颇有些怨言,却也说道,“王某这些天因为您老兄飞行器普及的事,在联合国会议中做出了很多努力,奈何一直因为飞行器原理的事被日本的安田雄二和美国的安吉尔.摩斯加以反对,上回如此,这回也是如此。难道您老兄就不打算对此做出一些说法吗。”说时脸上故意露出来一丝严肃的表情。
安金见了却也做正身形,双手靠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做出一副十分郑重的神情道,“王理事长一心为国,大力促进国内企业发展,为国家谋福利,一颗热忱之心委实叫人感动。可是身为生意人,为后代谋福利也是我个人的本则,国家和后代之间当然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可若是因为国家大事而让自己的利益受损,却就有违生意人的本分。”
“安老这一番高谈阔论倒也另王某佩服不已,有国才有家,国在前家在后,国家庇佑生意人发展,生意人也理当报效国家,二者相辅相成,国家强盛自然生意兴隆。”
“王理事长句句在理,安某也很同意,然而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家赶上机遇,大力发展以人口众多的优势,在物理停滞的这两个世纪里发愤图强,也已迎头赶上诸大国,与之美国也已不遑多让,可以说国亦无忧,这两个世纪以来打着不侵略不占有的口号,在外交方面可以说也已做到极致,就算是称为当前第一大国也是可以的,”
“安老兄此言差矣,王某也是本着为社会谋福利的,飞行器一旦普及诸多好处自不必说,这且不谈国家强大才能在国际上锄强扶弱主持公道。”
“王理事长说得不错,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生意人行生意事,交出飞行器原理可是为社会谋福利否。”
“自是为社会谋福利。”王田辉道,他见得安金松了口当真喜出望外,唯是一张老脸不见颜色。
“既是为社会谋福利,亦要有来有往,亏本生意我安金是从来不做的。”
到这时王田辉脸上才逐渐露出来笑容道,“安老兄当真明事理,既有此意不知价码为何。”
安金道,“这就要看飞行器原理所值何价了。”
王田辉听罢脸上颜色却是一变,表情又严肃起来,安金此话一出,摆明要等价交换,这飞行器原理的价格却就不可言大,当下却一思虑有了主意,“价有所值,却是供求关系来定。我本不是生意人,安老兄觉得飞行器原理当在什么价位。我所以请求飞行器普及,只是为了加快时代进步速度。想来安老兄也知道你之飞行器制造方法原有二十年保护期,如今五年已过,唯剩十五年,十五年后飞行器便会自行普及,我所以为可以以十五年为期限来定价,安老兄觉得如何。”
“王理事长不要忘了,那可是飞行器制造方法的定价,并非飞行器原理的定价。”
“安老兄如说法却有不妥,飞行器制造方法本来就是以观后效的非安全产品,本来注册专利保护就是要提交原理说明只是安老兄一直藏私,国家予以通融才能让安老兄飞行器制造方法大行其道,如今却有提出制造方法和原理分开论价,却是有失偏颇。”
“王理事长能执掌外交,果是不凡,一番说法我却也无言。能言善辩我却不及。”转而又道,“只是供求关系,物以稀为贵,却也是一说。如今中外众多科学家纷纷研究飞行器,却没有所获,是以这原理还为稀有,各大国争相观望,我也是屡次拒绝就是为了我国着想。虽然我不便卖给其他国家,但却也要得到该有的价值吧。”
安金一番话当真无懈可击,王田辉哪里有办法。明知安金给出了条件,但是胃口颇大自己的少不得还要为他的条件往中央走上一趟。
却也道,“安老兄何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不妨摆出道来,再行议论。我今次所来也是赶着时间。”说着却是开了桌前的矿泉水瓶子,自顾喝了一口。
“王理事长快人快语,我也不啰嗦了,我想要这联合国议会同意从我开始到嫡传的第十代最小的孩子寿命终结之时的这段时间内享有飞行器制造的所有权。”
王田辉听完骤然觉得如头上悬了一座山岳,心下道这厮的口气当真大的紧。如此一来这会飞行器普及的提议自然是不可能了。
本来以为这次可以成功,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