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玉抬头看鹤枯,见鹤枯一脸的笑容,道:“有什么让你笑的这样欢?”鹤枯嘻嘻笑了,道:“公子你猜猜,猜不着了,我再告诉你。”
“我来问你,你倒让我猜。”无玉道。北堂不由一笑,鹤枯撇了撇嘴,道:“就让公子猜猜嘛,还来凶我。公子近来太肯生气了,难为落雪姑娘不肯理公子呢。”
“我还没骂你,你倒先委屈起来。你若不肯在跟前,回了神人之境便是。”无玉道。鹤枯吓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北堂,北堂摇了摇头,让鹤枯别说话。
“过来要说什么事情。”无玉道。北堂道:“原不敢来打扰公子的,只是落雪姑娘说……”说到这,倒不说了,无玉道:“她说了什么,让你过这里来。”
“落雪姑娘说……”北堂瞧着无玉一张无什么神情的脸,又想起落雪说无玉是最肯使小性子的话,不由笑了。鹤枯见向来沉稳的北堂笑起来,也止不住笑起来。
“说什么?”无玉看他二人欢笑,淡淡说道。北堂笑道:“落雪姑娘说,念想公子了。”说罢,他两个竟笑得更厉害。
无玉把书放下,道:“瞧你二人是闲散惯了没事做,就敢来打趣我了。”
“属下不敢,不闲。”北堂与鹤枯应着,退了出去。无玉再拿起书来看,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尽是一抹殷红影。终是恼得丢下书本,揉揉眉间朱砂,修眉紧皱。
出了屋子的鹤枯与北堂悄悄说起话。鹤枯说:“我瞧着公子的神情同寻常并无什么分别,哪里就听了下去?”北堂一笑,道:“就你一双呆眼睛,能瞧出什么分别?你自小跟了公子,眼红了我们十几年,没承想,你还是这样傻呆。”
“你倒说起我来。公子说我大方老实,才不要你们这些坏心眼的。”鹤枯道。北堂笑了,道:“好好好,你老实大方,就别同我计较了。这一下,你猜猜,公子可会出来?”
“你知晓的,公子对哪个都没情谊,独是落雪姑娘。偏又就是嘴硬。”鹤枯嘻嘻笑道。北堂道:“这几句,算你对的。”
没了兴致看书的无玉,枯坐了会,还是走到门前,推开门,却见树荫底下的鹤枯与北堂直直盯着这一边。那一个稚气未脱的鹤枯咧嘴笑着,兴兴喊了一声公子。
“瞧着我做什么?”无玉道。鹤枯道:“公子生得好看,神仙一般的模样。”无玉走下屋前石阶,道:“胡吣。”
待无玉出了院门,鹤枯抓起北堂胳膊晃,急急说道:“公子走了,我们快跟了上去。”北堂拉住鹤枯,笑道:“你是不怕死的?上一回林子里的老虎可还狠?”
鹤枯一下子撇了嘴,一时只顾着看热闹,忘了无玉已不悦意了。上一回,鹤枯不小心把茶水浇在了无玉书上,无玉向来是爱书的,但气性小,从不责罚打骂。只是过一个森林时,独独留鹤枯一个对付一只大虎,鹤枯自然对付得下,不过费了大力气。
“你这一个,也该学体面一些,少给公子惹麻烦,叫了瞧了也是好的。”北堂叹了一声,道。鹤枯恹恹的一副模样,闷闷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