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男子亦跟着道:“我带着商队在北赤互市市场时见过这种鸟,大约是哪个商人从北赤购得想卖与商贾贵胄,无意中丢失跑到这山里吧。”
沈允吾一脸茫然,“你们是说鬼啸就是这只鸟发出的?”
温少喧点头。
沈允吾觉得好笑,“那我们在这山里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对案情毫无帮助?”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这样,他表哥怎么会无端出现在这山里,除妖师怎么又忽然想杀萧少喧?”
除妖师再次辩解,“二皇子妃,贫道真的只是以为二殿下是妖邪,并不是有意谋害二殿下!”
俊秀男子也猜测道:“是不是我表哥因事途径此地,被琴鸟模仿的某种声音吸引进山,又被琴鸟发出的鬼啸惊吓,误以为山里有妖邪,逃离时不小心受了什么伤,才无辜枉死?”
沈允吾搞不清此事究竟如何,只知道调查陷入了僵局。
“既始作俑者已找到,就先回衙门吧。”温少喧提议道。
沈允吾无奈点头,捡起地上的琴鸟往回走,方才精神紧绷不觉瘙痒,现放下心来,觉得浑身痒得十分难受,忍不住想去扣抓。
温少喧看出沈允吾的不适,及时抓住了沈允吾的手。
沈允吾一惊,本能地想挣脱。
温少喧却道:“就这么走吧,我若放手,你会抓伤自己。”
沈允吾态度疏离,“我不需要你关心。”
“可我想关心你。”温少喧停下脚步,目光深情地凝视着沈允吾,“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
沈允吾诧然怔住,似要被温少喧温柔的眼神融化,猛地醒过神来,稍显慌张地扯开了温少喧的手,装作无动于衷道:“可我不想在意你。”
她说完便疾步向前,把温少喧甩在了身后。
温少喧不禁有些失落,片刻,面上又忽地泛出了一丝笑。
他的允吾说的是,不想在意而不是不在意,也就是说,她无法克制对他的在意,她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他越想面上的笑意越浓。
跟随在侧的郑来见此,只觉温少喧近日越来越反常,连沈允吾对他的好坏也分不清。
一行人在半夜到达了衙门。
水沙县县令一直等着一行人归来,远远望见温少喧带着人入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赶忙上前,“二殿下您可回来了!”
“嗯。”温少喧淡淡地应了一声。
沈允吾此时却忽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地干呕了一声,捂着心口想缓和一下,谁知反而干呕得更厉害。
水沙县县令当即误会了什么,讶异暧昧地看着沈允吾。
沈允吾察觉到水沙县县令误会了,忙想解释。
然而水沙县县令却抢先道:“微臣明白,皇家在此事未落地之前都不可张扬,以防他人暗害,微臣这就吩咐厨房熬些酸梅汤给您。”
“不是……”沈允吾着急想解释,奈何水沙县县令已兴奋走远,只得咽下所有的话,不悦地转向温少喧,“这是怎么回事?”
温少喧隐着笑道:“恐是五痒散每个人发病的症状略有不同。”
沈允吾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
“我现在就去炼制解药。”温少喧在沈允吾即将发火的那一刻及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