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又一个令人发问的点。”
“到大家坐在一起解决疑问的时候了。”
会议室。
大家像事先通知好了似的整齐地分坐在会议室大桌子四周。
铁观音和茉莉花茶的香气交相辉映地充斥着整个房间时,意味着案情分析正式开始。
还是先从鉴定科来。
邓姐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死者女性51岁,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10左右,也就是死亡距离我们发现尸体有10小时。
死因是窒息。死者左后脑有一处宽4厘米的於伤,是生前伤,在死者脚下又有硬物擦伤地面的痕迹,所以高度怀疑是滑倒后头部磕到了身后的茶几。我在现场也做了比对,无论是距离,还是位置和伤口都刚好对的上。
死者全身没有骨折以及抵御性伤痕,比较明显的就是腹部的刀伤。凶手进刀迟疑,进刀深度很浅,没有伤及腹腔内脏。也许是他有些后悔,做了一段时间的思考,拔刀也晚,以至于有瘀滞的血块在伤口处形成。当然这也是生前伤。
死者面容宁静安逸,没有窒息死者一贯的痛苦不堪的表情。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凶手究竟是用何种方式使死者窒息的。
在死者面部以及颈部找不到任何於痕或是指痕,这也和其他的窒息死亡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她嘴角的出血点,以及呼吸道和肺部缺血坏死的表现,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死因判定了。
虽然对凶手的杀人方式毫无头绪,但我还是可以肯定地得出结论,死因是窒息无疑。
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连挣扎都没有,这不符合生理反应啊,她的手没有被捆绑的痕迹,她完全可以抵抗,以至于留下抵御性伤痕,可是并没有。”邓姐一个人反复强调对案子的不解。
技术婷马上接上来。
“她有挣扎,指甲里虽然没有皮屑或是血迹,验不出凶手DNA,但是却有自己所穿上衣的纤维,她死前曾激烈挣扎过,衣服也被抓得起绒脱丝。可我也一样,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反抗却没有。
邓姐说完了,我来说说我们鉴定验到的证物情况。
先说说凶刀。小梅在案发现场刀架上拿回的刀有人血反应,而且验到来自于死者的DNA,就说明凶手是用这把刀在死者腹部捅了一刀。
法医室送来的伤口倒模也和这把刀比对成功。而且法医验出倒模外侧有橙子粒,我们也在刀的外表面验出来维C和血液的特有反应生成物,这更加说明凶手用的是这把刀刺伤的死者。
可惜刀柄上并没有凶手的指纹,看来他是戴了手套作案的。
说到指纹,房门把上也只是采到了男女主人的指纹,没有凶手的。
门锁完好,没有被撬等强行进入的痕迹。凶手和死者很大程度上是认识的。
在现场找到的小金刚珠子上面划痕处的粉末经过比对和划伤的瓷砖地面上的粉末完全一致,可以确定死者生前是踩在小金刚上面滑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