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云当初,究竟是如何将这些书看完的啊?!”
听云放眼望去,看在眼中的,全都是书册,脸上尽是苦闷的表情,却又不禁佩服从前的自己。子羡瞧着她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师父尽管笑吧,是听云愚笨,不如师父聪慧,尽信了师父的话。”听云撇嘴道。
“好了,你且先去瞧瞧,到底有多少册是医书,到时再叫苦也不迟罢。”
听云听了子羡的话,去每个书架前细细瞧了瞧,表情总算是慢慢缓和了些。
听云看罢后,回到子羡身侧,子羡问:“如何?”
“听云瞧过了,医书药典几十册,其余都是些旁的书。”
子羡笑了笑,说:“既如此,可还会叫苦连天?”
听云乐了:“只要不让我将这一屋子的书都看完就好!”
“那自今日起,你每日来这金风居看医书,也可带回你住的春山居去,看你喜欢。”
“师父,是否将这些医书看罢,听云就可以学习配药炼药了?”听云问。
子羡狡黠一笑:“那得看你几时能看罢!”
听云自那日起,便日日都待在金风居潜心研习这医书中的奥妙乾坤,越看越入迷。
若是看不完,她就带回春山居接着看。甚至连用饭时,也捧着书册不肯撒手。
“听云,你可否先吃了饭,再去读书?哎!你快将那放下!”子辉话语中尽是担忧。
听云边看着书边往嘴里塞吃食,喃喃道:“师叔,正看到妙处呢,莫吵……哎呀,这是什么东西?!”
听云将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细细一瞧,竟是一截已被啃得精光的鸡骨。
“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子辉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了,听云见自己牙都险些不保,师叔竟还笑地那般动人,愤愤道:“师叔好黑的心肠,怎得都不提醒听云,听云牙都快碎了。”
“我怎得没说,是你好学若渴,肉都吃尽了竟浑然不知!哈哈哈哈哈哈……”
听云将手中的鸡骨扔了,把书先放在了一边,拿起筷子,认真吃了起来。
“师叔,师父怎的还不来?”听云问。
“明日是义诊的日子,兄长此刻正在沐浴,方才,我已将饭菜送去他房中了。”
子羡边说着,边盛了碗汤,推到了听云面前。
“快趁热喝些,驱寒的。”
听云心中有惑,顾不上喝汤,赶忙问:“听云竟不知这些,那听云可帮的上什么忙吗?”
“你只管安心在金风居待着,莫要出来抛头露面,义诊之日人多眼杂,若是有你的仇家混迹其中,那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听云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到:“好!那听云还是藏在金风居中安心读医书为好。”
用罢晚饭,听云将碟勺碗筷帮着子辉洗净归置整齐后,便往自己的春山居去了。
她走在园中时,一阵幽香忽而钻进了鼻中,瞬时只觉着身心愉悦,心脾极通。
听云顺着这芳香的气味寻了过去,最终来在了白雪居门前,断出这香味的来源就是此屋,便想着进去瞧瞧到底是何妙物。
听云想都没想将门推开,当即捂眼转身,大喊了起来:“师父!您沐浴为何不将门从内里锁好!”
子羡却是不紧不慢,将衣衫穿好,来在听云身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倒是你,怎么总是……算了,外面冷,进来说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