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你就说,可愿做这将军夫人?”
……
子羡站在榻边,正看着熟睡的听云,他怕自己配的那副“洗心”药效不稳,一早便来瞧听云。他亦好奇为何听云在睡梦中还带着笑意,转念一想,若是能梦些美梦也是好的,总比噩梦要强些。
“怀信……”
子羡听到听云的梦中呓语,差些就要心胆俱裂,连忙使劲晃了晃听云的手臂。
听云似乎是感觉到有异动,迷迷糊糊睁了眼,见到榻侧有人,顿时惊得坐了起来。仔细一看来人是子羡,方才定了神。
“师父,您怎么不声不响的,吓徒儿一跳!”
听云说罢,揉了揉惺忪睡眼,紧跟着又打了个哈欠。
子羡面色慌张地问:“你方才可是梦到了一位俊逸的翩翩公子?”
听云听罢,脸瞬时红到了耳朵根,连忙用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着子羡,小声道:“师父……你怎的连这都知道……”
“我听到了你梦中的呓语!快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子羡此时已是慌乱不已,若是听云再忆起前尘,怕是不好收场。
“师父,你怎的还喜偷听人讲梦话?
“快些说!”
“就是……哎呀师父!您还是别问了……听云讲不出口……”听云表情娇羞地说。
此时,子羡的面色已经很是阴沉了,听云见状,连忙说:“好好好!师父别恼!我说便是!就如师父所说,有一位俊逸的公子,说……说是要娶我做将军夫人……您说这……”
听云说着说着,便用手掩着面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再看子羡,面色凝重,他走到门口,留下了一句:“更好衣后,速速来玉露居寻我。”,便急匆匆出了门。
听云显是被子羡这惴惴不安的样子弄糊涂了,不解为何自己梦中梦到一个俊逸的公子,师父竟紧张成这样。
听云转念一想,师父那般慌张,定是自己山中的那一摔,怕是已经摔坏了脑子,竟开始在梦中胡思乱想。师父许是怕自己变痴傻,因此才会那般担心。
想到这,听云一骨碌下了榻,急急更好衣,便匆匆出门去寻子羡了。
来到园中,寒风瑟瑟,听云不自觉地将衣衫又裹紧了些。她环视了一番,只觉得这地方陌生地不行,脑中竟无一丝玉露居的映象。
听云来到前院的尽头处,忽而,在角落处发现一个小栅门,她见那门未上锁,便小心翼翼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谁知她一进这门,才发现沐梓洲中尽是别有洞天,沿着一条曲折的小路看到尽头,竟还有一处小院。此前,听云一直都以为沐梓洲只有外院。
听云来到园外,瞧着这园子很是古朴,只有一圈栅栏作围。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二层小竹楼,就连从一层通往二层的阶梯,都是竹制的。再看那二楼正中的匾额上书着两个字“金风”。
“金风?”
“听云!”
听云正疑惑着,便听见子羡的声音从园子东面的方向传了过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瞧了过去,看到那里竟还有一间屋子,只是未见子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