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安歌眯着眼伸手指着怀信,却看到眼前有两个怀信,不知道该指哪一个才好。
怀信握紧了她的手,说:“我不在你身边时,便让这玉佩伴着你。还有,你定不得跑出府去,也不得夜深时还在园子中到处闲逛,你可记得了?”
安歌回到:“嗯!记得了!”
而后,安歌便拿起那玉佩想端详端详,玉佩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怎么也看不清。
“歌儿……”
还未听清怀信要说什么,安歌只觉着他的脸离着自己的脸越来越近。怀信的鼻息轻轻打在她的脸上,暖暖的。
安歌缓缓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安歌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匆忙下了榻,拽了衣服急急穿上,便往外跑。
晏晏见她如此慌张,小跑着来到她身旁,说:“小姐,您这是急着去见少爷吗?少爷已经走了!”
“走?走哪去了?”
“自然是带兵出征去了啊!”晏晏道。
“他可有来过?”安歌问到。
“原来小姐您都忘了啊?昨夜您喝多了,少爷担心小姐,坐在榻边守了您一夜。天蒙蒙亮时,方才离开的。”
安歌努力回忆着昨夜的事情,脑海中起先只是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碎片,仔细反复,用了不少力气,方才觉得稍清晰些了。
只是想到某处时,她忽而觉着脸热热的,便用手背触了触,果然是微微发烫的。
晏晏见她神情奇怪,便问:“小姐可是忆起什么来了吗?”
安歌脸红着没接她的话,问:“他为何不来辞别?”
晏晏道:“少爷今晨走时吩咐了,说别离苦,不忍看着小姐伤心难过,便没有叫醒小姐。但是少爷还说了,让小姐安心,此事一平,他定早早归来!”
“晏晏,我想自己待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那晏晏就在园中,小姐需要时喊我便是!”
见晏晏出去后,安歌赶紧在枕下摸索着,将怀信那块玉佩拿了出来。心想,果然没记错。
听闻怀信还是婴孩时,这玉佩就已在他身旁了。或许,这便是他父母留与他之物罢。
这玉佩是云纹龙形的,很是大气。只是,这么大气的纹样,真真是不适合女子佩戴。
安歌想着,就将它贴身装着,如此,也能得个日日安心。
这会子,安歌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迷糊了,昨夜的画面在她脑中越发清晰了起来。
她忆起怀信将这玉佩交与她后,她便想拿起来端详,可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怎么看也看不清。
接着,怀信便将她拥着,缓缓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然后,她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想到这,安歌用手轻触自己的唇,而后便捂了脸偷偷笑了起来。
转而又使劲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到:“安歌,你清醒些!”
可是,此时她内心这股子欢喜劲儿,却是如何都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