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现下已是顾不上许多了,说:“怀信,咱们快些去前面看看吧!这地方简直是有趣的不得了!”
“好!你欢喜就好!”
没走多远,她便被一个首饰摊面吸引地走不动道了。
那摊面上的首饰,与安歌平日里司空见惯的北禹首饰相当之不同,真真是独有千秋,别具一格。
此时,在众多首饰中,安歌看到一个极特别的,也不知其是做何用处的。
此物有两只挂耳,连着两只挂耳的,是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晶石流苏,这流苏上的晶石虽小,却颗颗都剔透玲珑,就如天河里的星星一般明亮。
安歌拿了起来正细细端详着,那商贩开了言:“姑娘可喜欢吗?”
安歌点点头道:“这南麒风韵,很是独特,只是,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
那商贩又对怀信道:“我见公子目光时时刻刻不离这位姑娘,想必,二位都是彼此心悦之人吧!公子,您可将这掩面为这位姑娘戴上!”
原来,这如此精美绝伦之物,竟是掩面。
怀信从安歌手中接过,将那两只挂耳为她轻轻搭在耳上,晶石流苏如潺潺流水,顺势从鼻处落到了颈处。
安歌问怀信:“可好看吗?”
怀信微笑不语,转而又看向商贩,说:“劳烦将它包起来吧!”
安歌听罢此话,自是喜不自胜,待怀信去付钱时,便将这掩面从耳上取下反反复复端详了好几遍。
再看那商贩似在怀信耳旁悄悄说了句什么,怀信听罢也是喜笑颜开的。
安歌猜想,大抵就是些小摊小贩经常挂在嘴边的客套话,便也没多问。
离了首饰摊面,怀信便牵着安歌继续往前行。
行至一半,安歌看到一女子迎面而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女子竟是玉锵!
安歌本是心惊地不行,转而一想,那日她着男装,所以今日,玉锵定认不出自己来。
眼见就要擦身而过了,玉锵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只见她往回退稍稍退了些,迅速将怀信上下打量了一番,两道柳叶眉间微微一蹙,转而立即回复了那日安歌初见她时,言笑不苟的样子。
安歌心内的醋海当下便波涛汹涌了起来,愤愤大声说到:“姑娘,我夫君虽是龙章凤姿,但若姑娘如此一直盯着我夫君看,未免有失妥当!”
此话一出,安歌自己也是惊得不得了,但现下也是顾不上难为情了。
玉锵倒是泰然自若,瞧了安歌一眼,一言未发,便离开了。
安歌眼见玉锵走远了,才定了神。
“歌儿……”
安歌听到怀信唤自己,随即回头看他,却没想怀信此时竟是是面红耳赤,羞人答答的。
安歌见怀信如此模样,便猛然忆起了方才自己对玉锵所说的话!
正所谓覆水难收,可是如此尴尬的境地也是真的,安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圆场。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身材高挑挺拔的年轻男子,奋力用另一只手臂半抱半拖着一名男子,从不远处的暗巷中,跌跌撞撞来到了街市上。
只见那男子一条手臂的衣袖已被利器划破,衣袖破损的边缘还有斑斑血迹。
那受伤的男子见终于到了人声鼎沸之处,便力竭声嘶地喊到:“快!请快救救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