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早些了了颜丽的心结,作为兰花的主,暒歌以为,南疆此举很是妥当。
“允!”
一袭浅粉丽服的颜丽笑靥如花的进了殿,见迎来的是南疆,笑的酒窝越是深了些。
如此逼真的演技,给南疆编造了一个完美假象。
见颜丽精神饱满,妆容精致的款款走来,举手投足间,光艳逼人,仪态万千。
南疆顿感惭愧,是自己小心眼,才将颜丽想得偏离了胸怀大度,颖悟绝伦。
“南疆。”
南疆快步迎上颜丽,心中很是欢喜:“颜丽,你来了,我还以为你……”
“还以为我在恼你?”说话间,轻轻握起南疆的手。
南疆愧疚道:“即使你还在恼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的。”
“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混淆了对君上的感情。”说话间,还瞧了一眼案台里的暒歌,正好与暒歌的眼神相撞。
“你来了。”暒歌说道。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妹妹来啊?”,颜丽浅笑道,遂放开了南疆的手,移步去到案台下方。
如此倒让暒歌想起了他与颜丽年少时的相处模式。
亲切,自在,不掺杂半点儿女之情,只有纯粹的兄妹情。
任凭哪个听来,都会认为颜丽通情达理。
要知道,在这个多数人只会指责别人,很少有人懂得自责的玄域。
颜丽的话,不外乎是一剂强效的攻心良药,让大家心里都好受了些。
“臣妹来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岂有不愿见的道理。”暒歌和煦道。
言语里还在强调颜丽是臣又是妹,颜丽的心里实是不好过。
若是可以,真想挖出自己的心,递到暒歌面前,让他好好瞧瞧,自己的心里全是他。
非但不能,还要百般隐忍,演技虽是过人,罪却没少受,若说这是颜丽受过最残忍的痛,也不为过。
“君上,我想明白了,是我愧对了先君后的抚育之恩,不该混淆了对君上的感情,将兄妹之情当成了……”
颜丽顿了顿,转而神情自责的看着南疆:“南疆,希望你能原谅我先前对你的不友善。”
南疆呆呆的看着颜丽,实不敢相信面前的颜丽,就是半月前辱骂自己是祸害,是妖精,恨不得将自己毁珠灭灵的人。
竟在短短数日之后,便放下了对自己的恨,以及对暒歌的执着与爱慕,来彤华宫希望得到自己的原谅。
颜丽的宽宏大量,使得南疆倍感自愧弗如,同时,也认为适合暒歌的女子,应是颜丽这般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女子才对。
见南疆不说话,颜丽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往一侧度了两步。
“若非那日,君上对颜丽说的话字字诛心,使我幡然醒悟,我竟不知自己的念头,是这般不该。”
数日不见,发觉颜丽的心智倒是成熟了不少。
暒歌以为,能够让人心智成长最快的方式,也许就是去面对挫折,感受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