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颜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臆想着暒歌与她恨之入骨的南疆,此时是否情意绵绵,你侬我侬,泪水也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上演着一幕痛入骨髓,亲手煎熬自己的残忍画面。
如果,此时颜丽身在彤华宫,亲眼所见南疆正拿暒歌的名讳打趣,暧昧。
指不定颜丽会在冲动盛怒之下,放弃与南疆做朋友的计谋,而直接翻脸,来一场明面上的怒斗
若是那般,反倒是好事吧!只是,那只是如果。
“我初次听颜丽唤你暒歌,还以为是你们小情人间称呼情哥。”与暒歌坐于茶台吃茶的南疆,浅笑道。
“你也可以唤我‘情哥’的。”
南疆瞧了瞧一本正经的暒歌,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名讳。
想着先前在苦海,收到无象交予自己的星云纸卷,当时见落款处是暒歌,自己当时有唤过他名讳的,只不过未当着兰花的面唤过。
那今日就郑重其事的唤兰花一声暒歌吧!随即放下了茶杯,水汪汪的珠瞳看着暒歌,轻喊了一声“暒歌”
暒歌的俊颜上泛一抹坏坏的笑意:“是小情人间的‘情哥’。”
南疆顿时羞红了小脸,慌忙起身借口乏了,往偏殿走去。
见羞涩不已的南疆跑开了去,暒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要踏进偏殿门槛的南疆,忽地停了下来,转头问道:“我还住这间吗?”
只想对南疆说酥软情话的暒歌,怎能放过这恰到时机的打情骂俏呢!
“我不介意你去我的寝殿。”
瞧着暒歌迷人的模样说出这软绵情话,心都蹦跶到嗓子眼儿的南疆香腮绯红,实是好看得紧,暗道:“要命,兰花这是在故意诱惑我?”
自己不过是想问,是否要去她千年前,在彤华宫住过的那间寝殿而已。
兰花竟借此对自己拨雨撩云起来,真是不害臊!
“才不要!”说罢,怀着那颗上蹿下跳,经得起诱惑的心跑进了偏殿。
眼下的幸福美好,似到了水到渠成,暒歌暗道:“看来,要提前入住玄黄殿了。”
情感的升温,仿佛也温热了美好光阴,使其加速流逝,眨眼间,已是半月有余。
彤华宫里的南疆正手执笔站在案台里画着什么,暒歌也在一旁批阅奏文。
还有什么能比佳人在旁,更让暒歌心安的呢!
然,半月前,锥心泣血哭着跑出彤华宫的颜丽,今日却主动来了彤华宫。
原以为,定会需些时日才能去想个明白,强留的人,自己也会很心伤。
光鲜亮丽的颜丽,此时已彤华宫门口,朝在值的守卫看了看,没有无象将军。
近到其中一位将士跟前,问道:“君上可在宫中?”
那将士抱了个手:“请兀颜族长稍候,末将这便去禀报。”
片刻间,守卫进到大殿颔首曲臂道:“启奏君上,兀颜族长求见。”
暒歌闻听,停下了手里的笔,朝身旁的南疆看了看。
本还在想,南疆是否不愿见,她竟率先一步面露欣喜,疾步下了案台去迎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