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可是将国事搬去了偏殿?”
话音将将落下,南疆从偏殿走了出来,兀颜丽在见到南疆那刻,分外震惊。
同样不知兀颜丽在大殿的南疆,与兀颜丽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如同被雷击中那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你为何在此?”
面对颜丽质问,南疆甚感理亏,因不知从何时起,暒歌的模样就像不散的怨灵,时不时在眼前晃上一晃。
渐渐的,暒歌的模样也不在眼前晃了,心却开始想念了。
至此,时常在想念与鄙视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夺人所爱之间煎熬
在苦海收到无象送来的纸卷后,南疆是激动的,开心的。
暒歌的表白,对自己来说,不仅不是负担,反而有些憧憬。
可是,那种夺人所爱的鄙弃感挥之不去,南疆此刻恨不得抽死自己。
“我,我醉酒了,兰花,哦不,你们君上命无象将军送我来这醒酒的。”南疆很是没有底气的解释道。
这要是换在千年前,定不会这般唯唯诺诺与兀颜丽说话的。
可见,情感这东西,一旦沾染上,就会使人在无形中变成另外的样子,懦弱的样子。
亦可使一个高贵娴雅的人,变得狰狞跋扈。
兀颜丽看了一眼暒歌,他也是从偏殿出来的,就在方才,还命赤乌将醒神汤送去偏殿。
不禁开始浮想联翩,暒歌与南疆在偏殿究竟做过什么
妒火难抑的颜丽朝南疆近了几步,恚怒道:“醉酒?你的意思是,你醉酒后就在彤华宫与君上同寝一殿?”
案台里的暒歌瞧了一眼颜丽对南疆的无礼怨怒,非但不加以阻止,脸上还扬起一抹坏坏的浅笑。
方才又听见南疆称呼自己为兰花,暒歌心里就跟吃了兰花蜜一样甜。
虽说兰花这名很是女儿气,可从南疆嘴里说出来,竟是比他的名讳还顺耳。
眼下,颜丽又怒斥南疆与自己“同寝一殿”,暒歌很想知道,南疆会作何辩解。
想以此来知晓,自己在南疆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这才没有及时出言护她。
果然为君王者,想法都是与众不同的。
南疆朝暒歌看了看,见他无动于衷,莫名有些难过。
“颜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现在酒也醒了,告辞。”
见南疆转身就要走,暒歌紧忙喊道:“你去哪里?”
既然不替自己辩解,让颜丽不要误会,现在又何必问自己去哪里?
如此也好,本就不该出现在彤华宫,南疆不想回答暒歌,径直朝殿外走去。
暒歌一时慌了,暗道:“我错了,不该用同寝一殿这等荒唐言词,去考量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紧着抬袖一挥,一面金色薄雾挡住了南疆的去路。
南疆一头撞上那软绵绵,还荡起微波的薄雾上。
被难过灌满心扉的南疆,扭头冲暒歌吼道:“苦海。”
“我不准!”
暒歌霸气的挽留南疆,致使兀颜丽快发狂一般,喊道:“君上,让她走,彤华宫本就不是她该来的。”
南疆朝颜丽看了看,这次又不是自己要来彤华宫,自己也不知为何醒来就在彤华宫。
转身看着案台里高贵霸气的暒歌:“放我走,我以后都不想来彤华宫。”
话音一落,眨眼间,案台里的暒歌就幻为一缕金色雾气站在南疆面前,惊的南疆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