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是面对那张冷酷霸气的严色,就已令无象如履薄冰,不寒而栗。
无象可怜兮兮的紧盯南疆这颗救命稻草,期待南疆改变主意。
南疆想了想,暒歌对她这救命恩人都如此苛待。
若是予无象的黄令未完成,指不定要如何‘招呼’作为其麾下的无象了。
况,无象还带自己观这无垠奇观,若真因自己的离开,而不顾无象死活,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那且先跟着无象回去让他交差,到时再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就是。
“罢了罢了,我随你一道回去便是。”
无象瞬时笑颜逐开,转念一想,又恐南疆临时变卦。
随即一把拉过南疆,幻为两缕颜色各异的雾气,飞离了五彩云海,转眼之间,便现身在彤华宫门口。
宫门口两端立有巨大的赤色云柱,云柱上缓缓翻滚着赤色行云,环绕于云柱上。
南疆靠近右侧的赤色云柱,似有无名火在心头烧,伸出右手在巨云柱上左右晃动。
试图打乱云柱上翻滚的流畅行云,借此撒气。
待她抽回了玉手,那云柱上翻滚的赤色行云又恢复了原样,怨道:“哼!待我有机会定要将你变成我的衣裳。”
无象深知南疆是在闹小脾气,有些愧疚的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进到这亮晃晃的奢华殿内,便瞧见一位墨蓝色华服的男子与一袭浅色锦袍的暒歌在言语什么。
见南疆一行进来,暒歌的眼神变的特为不同,直愣愣的看着南疆踩着玉步进殿。
这一身云朵幻化的樱红色丽服着实很配南疆,白如霜的瓜子小脸被这红色称得脸颊白里透红。
白皙秀颀,气质出众,着实叫人移不开眼。
堪堪近到身前,暒歌便吩咐无象:“带她回寝殿。”
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想‘金屋藏娇’的意味。
“是。”
走心的南疆并未将暒歌的话入耳,而是一直瞧着那一袭墨蓝色华服的美男子,此人正是她在五彩云海,差点撞了个满怀的人。
只见南疆径直走去那男子身前,一派自来熟的笑道:“是你啊!”
面对眼前这似从画里走来的南疆,旻玄的心里似燃起了火花,自己都能听到吱吱炸响,也许,这就是心动的声音吧!
气质阴柔,眸子深邃的旻玄对南疆和煦一笑:“原是君上的座上宾,方才唐突了。”
嗯?莫非旻玄与南疆打过照面了?
“唐突?这从何说起?”暒歌问道。
南疆瞥都没瞥暒歌一眼,对旻玄眉语目笑道:“是啊,方才他还救过我。”
听见‘救’这个字,暒歌的一颗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遂将南疆打量了一番,没缺胳膊少腿的。
还能在此与旻玄畅言方才的惊险奇遇而两眼发光,可见其好得很。
“既是如此,本君还得多谢二殿下,护我上宾之举。”
此话听上去并无不妥,无非就是替自己宫里的宾客有惊无险,而去道谢罢了。
无象却听出了一种替自己在意的人,去感激殿下的意味。
旻玄笑了笑:“只是碰巧,不足挂齿。”
暒歌看了一眼无象,示意其将南疆护送回寝殿,无象了然,随即说道:“南疆,我护送你回寝殿吧!”
因暒歌与旻玄还有事要说,不曾想南疆就跟听不见似的,盯着和颜悦色的旻玄,还怀有结交新朋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