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鸿濛玄域,不乏一些性子刚烈的女子,是无法与别的女子分享夫君的,比如,暒歌的母后。
“哎,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哪!”南疆叹道。
听完这个沉重,有缺憾的故事,免不了些许悲伤。
并未留意到南疆小脸上有些许阴郁的无象,瞧着南疆从红色云朵里出来后的变化。
盘发一侧戴一款红宝石镶嵌的华贵珠花,一对红色流苏耳坠随身姿轻摆,精致的脸庞展露无遗,与之前的清丽装扮相较,此时的南疆多了几分娇艳。
“南疆,那都是些经年旧事,你权当话本故事,听听便好,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哪里来的置换衣裳啊?”
南疆抬手瞧了瞧自己这身樱红丽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想换衣裳自是再简单不过,一朵云彩即可。”
能将云彩变为衣裳,无象倒是不曾试过。
不过,他居这虚空上的彤华宫,他的衣衫怎会废玄力去变幻出来呢?
彤华宫里可是有一众能手巧匠,分工不同的小娥们伺候着,那些华丽的衣裳,可都是纯手工制作而成。
南疆这孑然一身,没朋友,没家人,又无裁剪衣裳的本事。
可不就得自己动手,变幻出自己喜爱的衣裳来,与那些衣来伸手的,自是没法比的。
“哦,我方才还瞧见你吃云朵,你是饿了吗?还是…你素来就是吃云朵的?”
无象奇怪的眼神,令从未感到吃云朵有何不妥的南疆有些发窘,八成是被当成饥不择食了。
见南疆神色不太自然,无象以为,既然作为一株花,食物是什么云啊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笑了笑道:“南疆,我…是我不会说话,你是一株小红花嘛!食物定是与我们不同的。”
南疆轻咬了咬唇珠,浅笑道:“呃,我不是必须吃云朵的,这只能充当我的小零嘴而已,不是主食,不是主食来的。”
“小零嘴?”
“是啊!我也是很挑剔的,并非是云朵都吃的,例如白云,我就不爱吃,黏嘴。”
这吃云朵都吃出经验之谈了,无象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云朵好吃吗?”
想听听南疆对各色云朵的味道,都是怎样的一个口感评价。
“这,怎么说呢!有的云朵入口即化,有的带着回甘,乌云就不能入口了,涩的。你若是想吃,也可抓一把来尝尝。”南疆打趣道。
“嘿嘿,我就免了吧!我还是对蔬果感兴趣一点。”
见满脸堆笑的无象,南疆轻拂了拂袖:“如此,这景也赏了,我也该走了,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猝不及防的无象紧忙喊住了南疆:“你要去何处?”
“自是回我的苦海啰!”
一听是要回苦海,无象心慌慌的,这可不成,若放南疆回了苦海,自己如何予君上交代啊?
“君上命我与你一道回彤华宫的。”
南疆转头看着无象,虽说是自己的曼殊沙华救了猎桑国君上。
可那君上非但不道谢,还言词刻薄,令南疆委实不爽。
话说,在这偌大的鸿濛玄域,南疆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她可择任何一个国家的死亡之地而居,自不必受那猎桑国君上的尖酸刻薄之言。
苦海既属猎桑国地界,大可去别国,这有何难的。
“不必了,我可承受不起你们君上的盛情。”
“你若是不与我一道回去,我定会被治罪的。”
无象委屈惶恐是真,他的眼前已浮现出一幕被罚去某个刑罚之地的凄惨画面。
即使暒歌念及友谊,不罚他去刑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