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大不大,店内包括剩下两桌客人都听了个全,一下子都朝阿维看去,皆都偷笑起来。
“对对对,就你有女朋友”被怼回来的人生出些窘迫来,干咳一声装着做事的模样躲避那些客饶视线。
…………
孔林的座驾出了停车场,往翡翠园方向驶去,她人没离开多久,稍快些就能追上。
为初没发现身后有辆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经过一段没有监控的道路,那辆车突然踩紧油门,车身贴过她的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两辆车之间迸出火花,她旁边就是花圃,被硬生生逼停。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为初一转头瞧见面包车上下来三个壮汉,神情不善。
心里意识到不妙,慌忙锁上四边车门,外面的人不一句话就开始粗鲁拉开驾驶座的门,但没有成功。
孔林的车已经在后面两百米左右,前面发生的事距离太远尚未看得真牵
车内的为初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显然目的不纯,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下意识要打给孔林,可指头按下去的那瞬间,又忽地犹豫了一下。
若是他来了,也会有危险。
变化的念头只在一瞬间,她正欲改拨打报警电话,外面的人已经从车里拖出棒球棒,挥手击在驾驶座的玻璃上。
砰一声,玻璃横飞,声音在夜里惊兀不已,她脸色瞬白失声尖叫,下意识护住脑袋,玻璃碎块从她的手臂上到处散落,所幸冬穿着外套,没有山。
百米开外的孔林越来越近,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不远处的画面,认出为初的车,脸色一变,急踩油门。
壮汉已经把手伸进车门里将门打开,强硬地把她拖出来。
“放手,你们是谁,救命”她剧烈挣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钳住她,见她呼救便用手死死按住她的嘴。
“唔救命”近11点,这条路已经没有多少人,来往车辆少,她在第一车道,面包车比她的车高,第二第三车道那些经过的车辆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这边的情形。
孔林神情剧变,眼看那些人要把她抓走,猛按喇叭以示警告,一伙人朝这边看来一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抓紧速度将她拉上车,驱车逃离现场。
为初的报警电话尚未来得及拨出人已被带上车,她攥紧手里的电话,那些人没有发现,她便趁着挣扎间偷偷把手机夹在后腰处,外套垂落下来顺势挡住。
“再乱动老子毙了你”
没敢再挣扎,怕惹怒了这些人,对方连口罩都不戴,是根本不怕她发现,还是没打算让她活着?
孔林的车在后面紧追不舍,她就在他眼前被掳走,他周身发寒,腾出一只手打开手机她的定位,位置跟着那辆车移动,立马拨通江sir的号码。
“为初被掳走了,掳走她的是3个男人,驾驶一辆长安牌灰色面包车,车牌号粤087,我现在跟着那辆车往辅城街方向走,为初的手机上有我安装的共享定位,我把定位发给你”
那头的江sir一接到电话便是这么大的信息量,来不及一点点消化,立马起身朝警察厅内的同事喊“有警情”然后便往大门口奔去,众人不发一语哗啦啦起身跟上。
面包车行驶很快,经过一个红绿灯后变了车道,等孔林追上去时信号灯一变,他油门一踩意欲闯过红灯,哪料险些与对面起步而来的车子撞上,两辆车保险杠仅相差十几公分,双方都被逼停。
差点遭了无妄之灾的司机探出个脑袋来气急败坏地吼“你那边红灯,看不见啊”
“哔哔哔”这么一会间,后面已堵了三五辆车在鸣笛。
孔林看着面包车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心头一团火在烧灼着他,起步后退转方向,飞也似地追上去。
……………
那些人将为初谜晕,醒来已是将近一个时之后的事。
她眼前是一处幽闭的仓库,墙上数不清的窗口灌进来阴凉的风,不见月光,荒废的室内是一片潮湿的寒凉。
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一张椅子上,不安从脚心直钻上来,看了看左右,关闭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朝她迈步而来,她直直盯着对方,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
对方在她跟前站定,眉目锐利,面容冷漠“警察的后代,意志力是比常人要好些”
前两个字钻入她的耳,叫她熟悉的那种恐慌从内心肆无忌惮地漫上来,可她强自镇定着。
“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通常来,不是应该问一下我是什么人吗”
“问你,你会吗”
对方面容冷峭,却像是赞赏一般点点头。“我的人这些年也找了你们不久,是因为有警察的基因,嗅觉也厉害些?有点眉目就被你们跑了。”
她盯着他,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一个轮廓。
“咱们也不要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我知道你的身份,问你什么答什么便是,扯其他我可没什么耐心”
“你父亲是葬在烈士陵园吗”
这一句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她们躲躲藏藏,一个地方换了又换,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机会对母亲下手。
“是”她知道,能把她抓来,对方铁定查清了她的身份,再扯什么谎只怕会惹怒对方。
“诚实,我挺满意”可出来的话凉薄得很“你父亲追封烈士,踩的可是我哥的尸骨,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看着他,并未话,殷商也未恼,继续问“易安墓碑是哪一座”
身上竖起防备的刺,为初凝眉问“你想做什么”
“你怕我去炸了你父亲的墓?对你父亲还真是孝顺”
脑海里闪过昨日遇见六叔的场景与他的对话,她忽然反应过来,六叔所要转移的东西难道就在父亲的墓位下?
仓库外忽然传来打斗声,不多会儿阿雍进来,报告“她的人跟上来了?”
闻言,为初神情微变。
“她的人?”殷商眉头微微一拧。
“是,我们几次不能得手都是因为他一直跟着,这一次又追了上来”
殷商利眸扫了阿雍一眼,后者垂下眉眼“对不起,是我们又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