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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煌深感好笑无奈,自嘲后悔的同时,尽可能快地调整好了自己多余的心思,程振蠢笨莽勇还自大狂妄听不懂人话这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又能如何呢,难道要把这唯一可实现目的的线路也给砍了断了,然后灰溜溜地自己滚回匀秀去?
回去不要紧,但问题是,他曾同自己的母帝徐璟孜立过军令状,若不能在一年内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四平半壁江山,他就要自断一臂
虽然他很清楚,即便没拿下,徐璟孜也不会真的砍掉他的手臂,毕竟母子连心,但他海口已经夸下,若失信于民,将来又如何在匀秀立足?还不如死在这四平算了,至少不用回去面对那一双双明里安慰暗中讥讽的眼睛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当真只有联合程振这一条路可选了吗?宋祯有三个儿子,老二不行,不还有老大老三吗?为什么非得在这两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再不济,还可以考虑一下那平安公主,既然他们匀秀可以女人为帝,四平自然也可以,说来,女人或许还更好控制一些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再没被徐煌想起,先不说他对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厌恶至极,不愿同女子有过多接触,单说宋雯若和宋致的关系,那也是一局死棋,根本走不开。
他俩同根同源,他的人杀了他们的生母张宣仪,那两兄妹又怎么肯再由他摆布?
至于宋澄宋凛,这两人,帮他们可以,他们肯定不会拒绝,可若要提条件,就算只让事成之后敬贡些布匹骡马,也不一定有望,更何况割让半壁疆土这等连他自己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无理要求。
所以,比起那些正义凛然大公无私为了心中坚定的信念甘愿舍生的人,还是有欲望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凶兽鬼怪更好控制,比如,现在的他自己。
道不同,何以为谋?!
在心里叹口气,徐煌不再胡思乱想,专注在眼前越看越嫌弃、皮糙肉厚的程振的一张老脸上,再不喜他,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才行,不过脑子里闪过张宣仪死后了无生气的模样,徐煌不禁陷入沉思,宋致那草包,竟是如何发现的他背后隐藏的所有秘密?
他可不信甚么误打误撞,机缘巧合,仔细想来,宋致因该是早有预谋,所以几天之前就开始为今后的一切铺路,又是广徕门客,又是同他请教对付宋凛的办法
只怪他太小瞧宋致,没有将他们那些反常的举动放在眼里,可惜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无视程振的暴跳如雷,徐煌唤近陶冬,“你小心去查探一番,是谁在背后捣鬼!”
陶冬颔首领命即出,随着他的走动带起一片窸窣之声,程振回过神来,看着徐煌,没有问他安排那人去哪里做甚,坐回桌边,沉思了几息,后让将自己的傻儿子和顾十庚以及顾礼民都唤过来。
“程将军这是何意?”徐煌看他面露倦色,不由有些紧张,程振幽幽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不无丧气地答道:“吃的败仗太多,本将军决定,不再搞那些花花架子,秣马厉兵,将所有的兵力集结起来,一举攻城!
我本就是个粗人武夫,跟在宋祯屁股后面转久了些,就觉得自己也变得熟谙起兵法来,便也想着出兵以奇,赢个不费吹灰之力,但现在来看,也就学了点皮毛,可能连门都没摸到再这样打下去,只怕真的连门都摸不到,就要被宋家几个毛头小子打散打垮了!”
徐煌闻言大惊,心想这头猪是要破罐子破摔啊!
按正经八百的打法一举攻城不是不可以,趁现在大家都觉得他不会再妄动放松戒备,直接炮轰刀砍兵压过去,不定没有胜算。
但问题是,那样打下来,整个京城不就毁了?
战火可不长眼,房子烧了城门垮了都可以再修再砌,人没了也可以再生再造,但总归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还有时间,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减免掉那些损耗,为何要白白扔进血海火海化为灰烬?后面又来重建,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程振不介意虚耗那些功夫,他徐煌可不同意,将来这四平有一半都是他的土地,想要孤注一掷,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看程振神色虽然惨淡,却满含坚定,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更改,现在劝他三思五思无益于火上浇油,唯一的办法是让他看到战机,尝到出奇而胜的甜头!
看来,冯俞那边得让他提前行动才行了
四平二十八年四月初一,晨时初三刻,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雨终于得些消停,天光不再蒙蒙,亮白的光线顺着天顶的明瓦照进屋里,照亮床上萧立那张漾着浅笑似被春风拂过的凝脂玉面,朱唇美如勾,眉眼长如画,只是那颗没毛晃晃而亮的光头,看上去总有些煞风景。
又不多时,睡得正香,萧立被萧进轻柔地唤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个哈欠坐起来,发现床上原本睡的三个人,现在就他一人还窝在被子里,便糯着声音问了句:“大哥,三爷呢?”
这一问,把萧进无边的火气又勾了起来,沉下脸不悦道:“才睁眼,找他做甚?!”
回想昨夜的一幕幕,萧进越发觉得,以后不能再让他两个走得太近,哪怕旁边还有别人也不行!
“沥儿,不是大哥说你,你怎么”对于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萧进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但又不能不说,“你到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同陌生男子同憩一屋已是不成个体统了,你竟还和他同寝一床!这便算了,你你睡觉不好好睡,竟还往他怀里钻!你!你告诉大哥,你是不是经常这样跟他同榻而眠?!”
萧进坐在床边,气得直锤大腿,两只手握紧成拳,若不是他发现得早,趁天不亮就将那人锤撵出去,现在指不定被传了多少闲碎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