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着实冷得有些彻骨,萧沥沥单是在旁边站着,都觉浑身冰凉,手脚渐木。
她的寒病逐渐加重,咳嗽得越发厉害起来。
而那岳如歌,唇口绀青,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仿若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看她那模样,萧沥沥心里不忍,于是试探性地唤了萧张氏一声,想替那小丫头求情。
但萧张氏只偏头冷冷剜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地继续同骆冰和周秀丽讲起了闲话。
三个妇人一聊起来,竟没完没了。
萧沥沥因为没甚经历,自是插不上嘴。
她站得久了,身体乏力,便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好好躺下。
于是趁几人喝茶的空当,挪到萧张氏跟前,同她们默默行了礼,即带着平儿向堂外走去。
但走之前,她用眼神央着骆冰,让她看着机会,就把萧张氏带去别的什么地方走走逛逛,别老在这一处待着。
骆冰会意,点了点头,自有计较。
之后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她果然就借口说自己住的那方别院,昨个儿夜里从天井口飘下一地红梅,落在雪上格外漂亮,便拉着萧张氏要去观景,顺带连周秀丽也请了过去。
周秀丽本是挂念自家孙女跪那许久伤了身子,不愿同往的,但骆冰笑说着“若不去,便请了人抬走”,她方点头答应。
于是两个老人并一个青织便簇拥着骆冰离开了。
几人去到骆冰的“风厢”别院赏梅,她的丫鬟杨柳便悄悄把岳如歌扶了起来。
“好妹妹,莫声张,可还能走?”